斗的姿勢。
安易生放下匕首:「好,你們口口聲聲說效忠與我,就是這樣效忠的?」
順風順水道:「我等護你周全,萬死不辭。」
安易生心想,這兩人認識自己沒多久,左一個唯命是從,右一個萬死不辭,嘴炮打的倒響亮。只是這第一件事便與自己作對,實是可笑的很。
突然山石背後傳來一陣轉動聲,順風順水面色一驚:「得罪了。」兩人刺入水中,消失無蹤。忽如銀蛇出水,生生的將安易生拽了下去,用水草將他困如紅樹林樹根的牢籠中。
安易生在水下被二人看守著,動彈不得,只聽到水面上有人踏樹行走的聲音。漸漸的他在水中窒息,不住翻騰,順風順水卻仍是將他死死的扣住,安易生嗆了好幾大口水,最終失去了意識。
第二日,谷中一片平靜,仿佛昨日無事發生,花刺哈一早就來商討出谷的事,讓安易生恍惚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
安易生一呼吸,便覺鼻腔有些疼痛,這告訴他昨夜的事,真真切切的發生過。他冷冷的對花刺哈道:「花寨主別是又記錯了路。」
花刺哈諂笑道:「不會,不會。」
出谷定在了今夜,由月桂姐帶路,直到長坡便交由另一人物帶領,直到出這烏鎮。
順風順水一人捧了衣服,一人捧了洗臉水,一臉嚴肅的站床前,對昨夜水中之事只字不提。
時間還早,安易生決定去看看那小孩,去了卻發現小孩不在。
於是安易生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住處,順風順水已不在,守門的丑奴告訴安易生,寨主有請。
風雲寨又在寨堂集會,小孩也在,安易生走了進去,並沒有上台坐下,而是挑了個角落,立在了一人旁。
花刺哈看到安易生,也沒說什么,直截了當的揮手,下面被壓下來了兩人。
是孤鴻君和不塵道人。
孤鴻君一如昨日,身上破破爛爛,滿是口子,亂發敷面,卻神色平靜。反觀不塵道人,雖比孤鴻君好不到哪去,卻神色閃躲,帶著猥瑣的狼狽。
二人一被壓上來,就有人就開始唾棄,指點,月桂姐直接一口老痰噴到孤鴻君臉上。
孤鴻君安易生是知道的,可這不塵道人又是怎么回事。
花刺哈目光如冰,盯著二人,道:「時間過得飛快,想我等在這風雲寨一待就是十幾年,有人本事大了,我這小小風雲寨也待不住了。」
玲瓏接嘴道:「可不是嗎,眼看柳絮芳菲盡,花瓣零落,歲月匆匆,流光拋人,奴家也無時無刻不想出谷,一睹這世間風采,也不負這老去的容顏。」
花刺哈斜睨道:「那岳座頭怎么不和他們一起,通敵叛寨,好出去風流快活。」
玲瓏先是咧嘴一笑,隨即目光一冷,切聲道:「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當年南安王是怎么對我的,還有那些死去的姐妹,她們臨死前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聲音森冷,充滿著無窮的怨毒,安易生知道,這里的人,都與當年的政變有關。
花刺哈對著地上的孤鴻君和不塵道人,道:「可惜,有人就不這么想了。或許本來就沒這么想過,只是這些年來,該想通的,想通了唄。」
花刺哈盯著跪在地上的不塵道人,不塵道人雙手被縛在身後,膝行上前:「寨主饒命,屬下知罪,屬下願改過自新,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