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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合同關系 茫茫禹跡 1246 字 2021-02-19

另一邊,來到後巷的安康終於還是填了這家會所的招聘表:他需要錢,而悅華承諾的工資太誘人了。如果他真的能得到悅華會所的工作,只要應了會所全職在崗的要求,他就算不做其他幾份兼職,一個月還能多出千把塊。至於會所究竟要他們做什么,安康現在不太敢想,他只記掛著安爸每個月幾大千的葯終於有了著落。

以為應聘要忙許久,安康今天還請了假,沒想到線下報名和他腦補的天差地別,根本沒什么功夫,所以這天忙完了這件大事的安康早早就回了家。可打開門,就聽到一旁的卧室里,安爸因為疼痛哀哀的低叫。

平時他在家的時候,安爸幾乎從未發出過這樣的聲音。

安康呆立了一瞬,沒有輕舉妄動。過了一會,安爸似乎是疼的很了,又沒有聽見兒子開門的聲音,又開始低叫。這一次安爸痛苦的叫聲里偶然還夾雜了「慧兒啊,帶我走吧。慧兒啊,我痛」這樣的抱怨。

方慧是安康母親的名字。

淚突然涌出來了,但安康沒有出聲,只是抵著門,咬著牙,無聲地哭了起來。視線里模糊的是窗台上還擺著的靈位,耳旁是父親的哀叫。一時間,安康覺得生活太苦了,苦到他看不到生命的意義。

直到父親的聲音終於漸漸低了下去,安康才轉身重新開了門,又拉上,裝作才回家的樣子,朝卧室喚了一聲:「爸,我回來了。我先去趟廁所。」

平靜了一下心緒,安康去了廁所,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是眼角微微泛紅,才放下了心,走去了寢室,開了燈。

寢室的燈光昏黃而低暗,痛的一頭冷汗的父親順理成章地沒有察覺到兒子的異樣。

安康蹲在床沿邊,輕聲喚:「爸?」

床上的男人微微睜開眼,看著安康,額邊有些用力的痕跡,應該是在努力忍痛:「安康回來啦。」

安康的聲音有點哽咽,他裝作無事地清了清嗓子,應了一聲:「嗯。」起身坐上床沿,替父親掖了掖被角,問:「還痛的厲害嗎?怎么不吃葯?」安康的眼光落到了床頭櫃上,那里面還裝著很多,今天卻還沒被人動過。

安爸沒有應聲,只是問:「今天去學校感覺怎么樣?」

安康知道父親是覺得那葯報銷不了,忍著忍著也就過了,不舍得吃,又低頭去掖被子。

安爸臉上帶上了一絲奇異的微笑,那微笑里夾雜著一位父親的期待和自傷:「是不是休息不好,功課沒跟上?要不咱們不做那個啥翻譯了,晚上好好睡一覺。一分錢,一份力,這個翻譯能掙那么多錢,怎么會不受點罪。」

安康一直沒有告訴安爸自己已經休學打工了,只對安爸說這些都是自己晚上回家做點翻譯掙的,每個月能有三四千塊。只有初中學歷的安爸一向是相信兒子的,也沒有多想。之所以這么勸,無非是心疼這個兒子。

安康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透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