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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合同關系 茫茫禹跡 1247 字 2021-02-19

。心底的委屈像開了閘,跟著不受控制流出來的眼淚一滴滴泄了出來。

......

看著逢人即謝的婦人帶著小孩離去,安瀾安排彪子跟上盯著點,打開了病房的門。安康正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他才走近一點,察覺有人進來的安康就匆忙擦了眼淚。

安瀾遲疑了三秒,裝作無事,照常走了過去,坐在了一邊,腦海里突然回放起了很久之前在辦公室里和鄭斐和的談話。

「我覺得他不正常,好久都沒哭了,這正常嗎?」鄭斐和吊兒郎當地剝著橘子:「肯定不正常呀。這叫做男朋友的知覺。」

他記得當時他還罵鄭斐和來著:「男兒有淚不輕彈,誰跟你一樣,從小都是個慫包。」

鄭斐和當時還撇著嘴,接了下句:「只是未到傷心處。你不信拉倒,反正我覺得不正常……我得讓他宣泄出來。」鄭斐和說完把橘子塞給他,拍了拍手,就提著包走了。

後來他還問過鄭斐和,他成功了嗎?

鄭斐和說安康的淚腺像失靈了,眼眶紅得很了,也干干的,看不見一滴眼淚。

這哪里是失靈了,這是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了。

「……」等他再回神,徹底平靜下來的安康脖頸上那些因為情緒過度激動而暴露出來的青筋也都蟄伏了回去。

他坐在床邊,沒有多說話。

安靜下來的安康吸了吸鼻子,又變回了那個他認識的人:「不好意思,安總。」

安瀾沒管安康這些虛招子,拍了拍安康的被子,像對待彌彌一樣,也像是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好些了嗎?」

安康躺在了床頭,眼睛已經有些腫脹,扯起嘴角:「挺解壓的。」

安瀾笑了笑,回了自己的手,給他掖了掖被子:「傷口呢,痛不痛?」

安康有點回過味了,露出了些許羞慚:「我又不是彌彌,安總你不用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

安瀾撐著下巴靠在床邊,對這番話不以為意:「安康。」

「恩?」安康應了聲。

「哭泣和摔倒都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安瀾的聲音放得很輕,眼神也放的很遠,遠到安康覺得捉摸不透:「同理,因為被傷害而暫時地失去理智也不是。」

「我要是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個人,傷害了我最重要的家人,不去懺悔、不去補救,反而在傷害已經永遠不可彌補的時候,盡心力來找我,干巴巴地祈求我的原諒以換取減刑......我一定沒有你這么冷靜。哪怕我不管做什么都是蚍蜉撼樹,我也一定要去咬下他一口肉。」安瀾把專注的眼神移回了安康身上,「你自己可能沒察覺,你和斐和其實很像。話放得再狠,輪到真正要去做的時候,總要為別人考慮三分。我不是說這樣不對,善為他人考慮,是很體貼。可你也不要把自己放得太低。太低了,生活會很難捱的。」

安康沒有接話。

「你的二十歲,已經比很多人堅強了。想哭就哭吧,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安康抿著唇笑了笑:「不用了,再哭不成了巨嬰了嗎?」

「……嘖。」看著安康緩過氣來了,安瀾靠在椅背上坐端正,調侃道:「你這話跟斐和的語氣像得很,怕不是被他帶壞了。」

提起鄭斐和,安康笑了笑:「他......好些了么?」

安瀾搖了搖頭:「身體情況穩定,就是,怎么都不願意和人說話。誰去都沒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安康聽到「情況穩定」,心里安定了很多,趁著和安瀾的氣氛還不錯,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安總,我能冒昧問您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