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將何千里帶到清都峰後吩咐了幾個小童照顧他,便不再出現。
何千里向那幾個小童打聽,原來謝斬流喜靜,清都峰劈開一塊地後就住在那兒,常人不能進。那塊地前面圈了片竹林,竹林設了陣法。
何千里頭次闖進去,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回到原地。
竹林里沒有害人的法陣,想來是主人警示外人,也避自己的清靜被打擾。
何千里出來之後沒有急著再闖陣,而是回去一邊釀酒一邊學習陣法。
他天資聰慧,無論學什么都事半功倍。唯一的缺點是對什么都沒興趣,學會了就放棄,貪圖享樂。
山間老人也是看出了這點,才沒有親自花時間教導他。只偶爾指點。
三年後,何千里破了竹林的陣法,闖進謝斬流的竹屋。
在謝斬流淡漠的目光中,何千里將手里的兩壇酒扔了一壇過去:「師兄,我釀的酒。請你喝。」
青年站在木屋下,仰著頭笑起來的樣子,像把所有太陽光都奪走匯聚在他身上一般。
耀眼奪目。
謝斬流走下竹屋,和他對飲。
從白天喝到晚上,天上的星空變成了日輪高掛,他們喝了兩天一夜,壇子里的酒還剩一半。
謝斬流從青年狡黠的眉眼中可知,壇子設了陣法,藏的酒不是一壇,是一潭。青年想讓他醉,可他本就千杯不醉。
倒是青年醉了。
四肢攤開倒在竹林中央,灑脫大笑、對酒當歌。
論起瀟灑,此刻青年比他更像個拋卻一切凡塵夙念的劍修。
「何千里?」
謝斬流眼里的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冰雪。當他念出何千里三個字,冰雪仍舊不化。
他起身,扔掉酒壇回屋,把何千里扔了出去。
「一年內修到心動期,否則,離開
何千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頭頂上在下雨,雨絲細細連綿,落在頭頂上被一個看不見的透明罩子格擋開。
謝斬流將他扔出來的同時施了陣法,保護他不被風吹雨打。
何千里咧開嘴笑了一下,偏頭看身邊只剩下一個酒壇。
另一個酒壇,謝斬流留下了。
他一躍而起,哈哈大笑。回到自己的洞府一問道童,才知他已睡了三天兩夜。
隔天,他再次到謝斬流的竹屋,卻沒見到人。
回來問道童,才知謝斬流去參加三年一度的問劍大會。
類似這種大會,謝斬流從不參加,為何此次卻又參加?
他詢問道童,道童說道:「因霓鴻仙子邀請。」
「霓鴻仙子?」
「仙樂門掌門首徒,天賦極高。聽聞曾與真人歷練,磨屏山除魔一戰中,霓鴻仙子是唯一與真人並肩作戰之人。」
「聽聞,真人心悅霓鴻仙子。」
聽聞?
何千里玩味一笑,「那霓鴻仙子對真人有沒有情意?」
「自然是有的。」
「郎有情,妾有意啊。」
何千里拖長了語調這般念道。
但他不會聽信道童的一面之詞,接下來的好幾天到其他峰晃盪,又跑到山腳下混進修士群里聊天。得到的消息全是謝斬流和那位霓鴻仙子郎情妾意。
何千里便笑問:「既然郎情妾意,為什么不干脆結成道侶?」
「自然是因為兩宗關系。」
「仙樂門和太玄宗都是修真界的大宗門,兩人結合,強強聯合,難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