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可是長跑健將。」
紀天煜雙眼發亮地看向凌理:「大哥,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凌理輕輕踹了周默一腳:「干嘛害我。」
周默淡淡一笑,並未施舍給凌理一個眼神。
其實他今天有點反常,凌理察覺出來了。以前周默雖然會冷嘲熱諷,但在外人面前還會端著高冷架子的。今天莫名其妙的針對,凌理摸不著頭腦。
吃完飯,出門的時候,凌理走在江時傾身邊說話,說到運動會的事,江時傾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報五千米。
凌理不以為意道:「到時候有人去我就不湊熱鬧了,沒人去就報名,就當給班級爭光。」
江時傾忍不住笑了笑:「那你加油。」
各自回家,凌理和周默一路散步至地鐵站。
夜幕降臨,城市車水馬龍,街上行人接踵,喧嚷中,便利店傳來「叮咚」的開門聲。
周默沉默著不發一言,他的目光深沉,又似沒有焦點地看著遠方,應該在出神。
凌理也沒當回事,見他不說話,就掏出手機跟人發微信,偶爾臉上露出一絲傻笑。
周默突然開口:「跟別人在一起能不能不玩手機?」
他架子很穩,凌理「哦」了一聲,又埋頭回了幾句話,把手機塞進口袋,看向他:「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周默冷冷一笑:「心情不好?有嗎?我是看你跟江時傾冰釋前嫌,替你們高興。」
凌理隨口道:「你行了啊,陰陽怪氣的。別跟我說你還吃醋了」
「吃醋?」周默停住腳步,望著他,聲音平靜,「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路上的行人自覺避開停下的二人,凌理有些無辜:「你在說什么?」
他是不懂周默為什么這么嚴肅,有些疑惑,忽視心底的猜測,直視著周默。
周默問:「你跟江時傾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的?」
凌理想了想,道:「我們關系也沒有很好吧,你哪里產生的錯覺?江時傾不是一直很不待見我嗎?」
篤定他在裝傻,周默深呼吸一口氣,也懶得再說:「行!你開心就好。」
運動會定在周三舉行,班級大張旗鼓地准備了兩天,凌理被紀天煜拉著報名了五千米長跑。
周三天氣晴朗,太陽曬得人昏昏沉沉。
運動員進行曲回盪在整個操場,幾十個班級方隊整齊列入。
廣播里,男女主持正在進行班級介紹,聲音慷慨激昂。凌理安靜地站在後排,聽其他人低聲說悄悄話。
太陽越升越高,他鼻尖沁出了細細的汗,紀天煜突然問他:「凌理,采訪你一下。要跑五千米了,你緊張嗎?」
凌理眯了眯眼睛:「有什么好緊張的?邁開腿跑就是了,你不比我有經驗?」
「就因為我有經驗才擔心你啊,」紀天煜眉間一垮,「哎,你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加油助威的,拿不到名次也沒關系。」
凌理笑了笑,揉了一把他的頭「知道了。」
對於凌理來說,一場比賽而已,沒什么好緊張的,但五千米也的確不容小覷。
他走向起跑線,只見觀眾群內側站著自己班的人,各個如臨大敵,看起來比自己還緊張。不遠處,周默也正抱胸看著這里,一臉嚴肅。
周六不歡而散後,凌理也沒有在意,因為周默就是這樣,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不記仇,卻格外愛面子,永遠不會主動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