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道:「陸小鳳,你要等到她彈得手指斷裂么?到時候琴聲一停,她還是得死!」
陸小鳳想到一個主意。他忽然坐到少女的身邊,手指跟隨著少女的手。頓時,琴弦上多了一雙以同樣節奏同樣動作彈奏的手。等他的手完全和少女同步,陸小鳳用肩頭撞飛了少女!
那少女原本應該被撞飛在牆上,卻忽然落進一個懷里。花滿樓接住了他。
此時,陸小鳳已經換到少女原本的位置上。他只能繼續彈琴!琴中射/出的暗器全都射在對面的牆上,只要陸小鳳的手一停,就立刻會有暗器不知從什么地方置他於死地!
這暗器會從哪兒射/出來?
花滿樓和方侵竹已經不能再理會賭約中不能幫忙的條件了。無論如何,朋友的生命最重要!
數雙眼睛,全都集中在那張琴上!
陸小鳳只能賭。賭他的手比暗器更快!
大廳里只有一個人是渾然輕松的,王憐花倒了杯酒,喃喃自語道:「這人的琴彈得如此差,怎么還不停手呢!」
「暗器是左手第三根琴柱!」忽然有人大喊。
那一瞬間,王憐花的臉色變得極冷,而陸小鳳也停下了彈琴的手!
一抹寒光從琴中飛了出來,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備,連陸小鳳也不敢保證他能夾住這么近距離發射的暗器!
陸小鳳把暗器扔到地上,問:「還比么?」
王憐花死死地盯著那個少女。少女把頭埋進花滿樓的胸膛,瑟瑟發抖。
「沒關系,他已經沒辦法傷害你了……」花滿樓輕輕拍著她的背,道。
王憐花忽而笑了,他臉色變得如此之快,讓人稱奇。
「怎么不比?兩個平局,現在正要來第三局以定勝負。」
他晃了晃琉璃杯中的葡萄酒:「目遇之而成色,這第三局么,是比色。」
話音剛落,方侵竹腳下的地板忽然打開,他整個人便落了下去!
「小方!」眾人只來得及驚呼一聲,那地板已經迅速地合上了。
剛剛那一瞬間,他們只看見地板下一片黑暗,甚至來不及聽見小方的驚呼!
花滿樓的手握得發白:「王憐花!」
他的憤怒似乎取/悅了王憐花,而陸小鳳已一個箭步,抓/住了王憐花的衣領。
「你把小方弄到哪里去了?」
王憐花哈哈笑起來。他手中的葡萄酒潑到地上,便如殷/紅的血跡。
「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王憐花道:「怎么,花滿樓,陸小鳳,你們不是要繼續賭么?」
陸小鳳怒道:「王憐花,我之前為你還是個人,是我錯了。」
王憐花笑道:「多謝陸公子稱贊,我本就不是一個人。」
花滿樓冷靜下來,問:「王憐花,這一局怎么比?」
他知道王憐花是個怪人,他即使對小方不懷好意,也會讓賭局繼續下去。可是他一定會在賭局中做手腳,小方現在一定極不安全!
他多希望剛剛掉下去的是自己……
王憐花推開陸小鳳的手,整了整衣領,道:「果然是花公子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