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蕁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都是我家的東西,算不得過分吧?」
劉蕁做好心理建設之後,變成黑眼圈小貓,從老路爬上房梁,頂開瓦片鑽了出去。
劉蕁輕車熟路的溜到私庫和太後私庫中,將庫藏一件不落,連裝東西的箱子一起全部走。
若不是時間不夠,劉蕁定會一個宮殿一個宮殿的搜刮過去,將宮里擺設全部拿走。
不過他還是去了一趟前朝,把龍椅搬走了。
龍椅雖說坐著不舒服,好歹造價不菲。而且,龍椅也算是有象征意義嘛。
劉蕁數了數自己包袱里的東西,皇宮內庫,太後私庫,玉璽私印,藏書擺設,對了,把劉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也一起帶走吧。
劉蕁努力邁動著小短腿,氣喘吁吁的東奔西跑,終於搜刮滿足,出了宮城。
宮城外沒有多少巡夜的侍衛和內侍,劉蕁終於可以變成腿長的大橘貓,不用為了減小存在感,可憐兮兮的用小短腿趕路了。
成人手臂長短的大貓,和兩個巴掌大小的小貓,奔跑起來速度不是一個層次的。但劉蕁搜刮完了國庫搜刮軍備,搜刮了軍備之後還要跑去於澤府上,若不是意志力撐著,他早累趴下了。
不過夜還很長,現在正是後半夜,人最困頓的時候,劉蕁一點都不急。
於澤府守備森嚴,劉蕁在府外趴著休息了一會兒,又變成了小貓,偷偷遛進了府。
小小的一只貓,古代又沒有路燈,巡邏和守夜的人也只是打著燈籠。劉蕁從陰影中飛快溜到了後院。
雖然劉蕁不知道於澤去的哪房美人屋里過的夜,但於澤這人多疑又怕死。劉蕁只需要站在後院牆頭上一瞧,哪里燈火最亮,守夜的人最多,於澤定是在那間屋里擁著美人睡大覺。
果不其然,院中有一處燈火通明,劉蕁走進了一瞧,那小小院子里,至少守著兩位數的護衛。
可再多護衛,也攔不住一只小貓咪。
劉蕁貓著身子跳到房頂,像個小人一樣,小心翼翼用貓爪子搬開屋頂的琉璃瓦,全程沒有發出一丁點聲息。
劉蕁搬開琉璃瓦之後撇了一下貓耳朵。
古時建築都有制式,於澤後院屋頂這琉璃瓦本應該只有皇宮才能用。他居然給小妾的房子上也蓋著這樣的瓦片。
劉蕁鑽進屋頂,順著房梁悄悄滑下。
這屋里分里外兩間,於澤在里面和美人親人,外間還有丫鬟睡在榻上守夜。
劉蕁的肉墊子踩在地上無聲無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鑽到於澤床底,將炸|葯包從包袱里拿出來,扯掉引線後,飛速撒開爪子攀上房梁。
炸|葯包的引線長度保證了士兵埋好炸|葯包之後能跑到安全的地方。劉蕁鑽出了屋頂,跳到了相鄰廂房屋頂的時候,炸|葯包還沒爆炸。
劉蕁歪著腦袋蹲坐在屋頂房檐瑞獸雕像旁,心道這炸|葯包該不會受潮了的時候,「轟」的一聲,房子居然被炸垮了半邊。
劉蕁目瞪口呆。
還好自己跑得快跑得遠,這威力,果然如神棍說的,非常給力啊。
屋頂都被炸垮了半邊,於澤肯定沒救了吧?
劉蕁又把腦袋歪到另一邊,還用後腳蹬了蹬被炸|葯爆|炸聲轟得嗡嗡直叫的耳朵。
大仇得報,他應該喜極而泣嗎?可他現在心里毫無波動,不想哭,只想笑。
他沒有什么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就是感覺很開心,很愉悅,很舒暢,忍不住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