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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正法拿著朕的聖旨。他就算不樂意,應該也不會背上斬天使之名。那不是更給了咱們借口。」

這里的天使可不是西方長著翅膀會掉毛那種,而是指天子派往宣旨的使臣。

司俊仍舊皺眉:「若是劉景因重病亂了分寸,或者底下人陰奉陽違……就算他們不斬來使,也可能把正法囚禁。」

劉蕁也跟著皺眉:「對哦,朕還沒想到有囚禁這一茬。正法啊,你在荊州拉的仇恨太大了,還是換個人吧。」

雖沒聽說過「拉仇恨」這說法,但鄭直很容易就理解了這字面上的意思。

他道:「臣臣雖算不得有三寸不爛之舌,既然提出前往,自然有脫身之法。何況或許只有臣前往,荊州牧才可能相信這道旨意。」

鄭直臉上浮現笑意:「益州沒有人比臣,更了解荊州牧。」

劉蕁道:「朕知你們這些奇人想來自信,但朕希望,你三思而後行。荊州不能和平解決那就打,咱們又不是打不過。若你出事了,朕去哪再尋一個鄭正法?」

鄭直愣住了,他看著劉蕁緊鎖的眉頭,明顯不贊同的表情,心頭不由涌出一股暖流,鼻頭也不由一酸。

他本不是感情充沛之人,更不覺得自己有多忠誠。但是如今他實實在在有些慌張了。

鄭直沉默了一會兒,從凳子上站起來,撩袍子跪下,對著劉蕁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頭,道:「陛下放心,臣必安全返回。」

劉蕁皺眉:「你意已決?」

鄭直道:「臣意已決,此事只有臣能做。」

劉蕁道:「你能確定無論事情成功與否,你都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鄭直道:「請陛下放心。」

司俊忍不住道:「陛下……」

劉蕁揮揮手,道:「子傑,既然朕將此事交於了正法,那么就該信任他。不過朕和你同去。」

鄭直驚呼:「陛下!」

劉蕁笑道:「朕突然想到,就算正法舌戰蓮花,就算劉景信了這聖旨是真的,他又怎能確定,這荊州,最終是落在了朕手中,還是子傑手中?」

司俊不贊同道:「陛下,太危險了!」

劉蕁道:「朕去才沒有危險。劉景可是宗室,還是一個卧床不起,兩個兒子都不爭氣的宗室。荊州讓給任何勢力,他都不能保證自己那兩個愚蠢的兒子還能當一輩子富貴閑人。但朕能保證。」

劉蕁手往上一指:「就算他兩兒子蠢到連地方官都當不好,朕也可以封他們為享有食祿的諸侯,保他們一世富貴。以劉家列祖列宗的名義發誓,他會信的。」

鄭直整個人都傻了,司俊哭笑不得:「陛下,要是他扣下你可怎么辦?」

劉蕁不在乎道:「朕的本事,子傑還不知道?誰脫不了身,朕都能脫身。而且,他若扣了我,又能向誰投誠?作為劉家人,難道他不想繼續維持劉家的天下,反而去幫外姓人不成?誰不知道,若這改天換地,大漢宗室就算再低調,也會被忌憚。」

鄭直和司俊都陷入沉思。

的確,如果劉景能確定,荊州的確是奉還給天子,定不會猶豫。

而現在唯一能證明的,不是劉蕁的聖旨,而是劉蕁本人。

就算是親手寫的蓋上了玉璽和天子私印的書信,也可以是劉蕁被脅迫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