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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俊坦然道:「天下為重,君為次。俊忠於的只是陛下,而非漢室。俊確定,陛下定是一代明君,甚至是千古明君。若陛下有不測,俊不會居於人下。此事陛下也知。」

司俊頓了頓:「陛下雖有大才,但性子散漫,若不是他認為天下陷入生靈塗炭是漢室責任,是他這個皇帝的責任,可能並不願意將自己拘於龍椅之上。」

司俊這么耿直,把付壽嚇得不輕。

他焦急道:「陛下、陛下不願意……」

司俊道:「陛下很有責任心,他即使不願意,也放不下。」

付壽皺眉,不知道說什么好。

司俊這席話讓他回去之後輾轉反側,好幾夜無法入睡。

司俊這耿直的把別人嚇得半死的個性,和劉蕁如出一轍。他實在是沒資格批評劉蕁。

經司俊賣力的為劉蕁推銷,再加上劉蕁自己擺不出什么皇帝的架子,付壽和鄭直很快就將劉蕁當喜愛的小輩對待,忍不住將自己所學賣力教導劉蕁。

付壽對劉蕁話中一些對兵法和軍隊的見解十分驚嘆,看自己本來十分滿意的幼子也有了些許意見。

其實也不算意見,只是見到了「別人家的孩子」,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了些攀比而已。

付風雖然驕傲,但是皇帝比他厲害,他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甚至覺得本應如此。

付壽嘆息:「可惜陛下不可能為將。」

浪了一身將才。

劉蕁倒沒覺得自己哪里浪了。他的兵法是戰無不勝的慕晏大將軍親自教的,對軍隊的講解是兩個現代貓給他吹牛時聽的。自己也就是個紙上談兵的水准,真上了戰場,就憑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是個拖累。

司俊學的和他一樣,又有這么多年的實踐經驗,這種事交給司俊就是了,自己想不開去摻和什么。

當時他說跑去陣前,那是開玩笑。就算到了軍中,他也是充當個吉祥物。

不過多學一點,至少不至於拖前線將領的後腿。何況劉蕁對這個也感興趣。

鄭直也很喜歡劉蕁,因為劉蕁的奇思妙想比他還多,計謀比他還損,損得還光明正大,讓鄭直一度感慨,人比人氣死人,幸虧劉蕁不是同僚,不然自己可能會被壓制得抬不起頭,說不定生出心理陰影。

但劉蕁是陛下,是他的主公,再厲害他也不過感慨一句,有此主公,他得服氣。

不過這兩人也發現,特別是曾經以為劉蕁心機深沉的鄭直看穿了劉蕁的偽裝(劉蕁:其實是你自己腦補,我並沒有偽裝),劉蕁並不是什么心機深沉之人,反而有一顆赤子之心。

鄭直忍不住去找了司俊,討論這件事。

作為皇帝,太善良了可不是好事。

司俊心道,那只是對自己人。你看看已經化作灰燼的於澤,就知道劉蕁對敵人其實一點都不善良。

鄭直憂慮:「在提及斬草除根時,陛下似乎不太贊同,認為家人和族人是無辜的。」

司俊心中嘆氣。其實他也認為是無辜的。受了現代教育的人,誰能接受連坐?

司俊道:「陛下並非婦人之仁,雖他心中不忍,但能判斷清局勢。」

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