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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鄭直看了一眼自己那裝護衛的上司,以及知道自己是皇帝陛下掉馬的罪魁禍首,正眼圈紅彤彤一副要哭出來的付風,只得挺身而出。

「劉荊州畢竟有宗室血脈。」鄭直對著帳篷拱了一下手,道,「那位心善,擔心劉荊州安危,便親自來了。畢竟荊州望族,在劉荊州去世之後,不一定會善待他的兒子。」

樓歸本想替荊州望族辯解幾句,但他想著劉聰被養成的那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若是能說出「百姓易子而食是朕之錯」的皇帝陛下,擔心劉荊州的處境,也不為過。

王興愣愣的看著帳篷,一直沒說話。

付壽和王興聊過之後,對其感觀好了許多。

這的確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換做是他,他曾經也遇到了快要餓死的境地。那時候他啃樹喝水吃土,也沒打過人肉的主意。但他知道那個滋味。王興沒對無辜婦孺動手,吃的是想要殺他吃他的惡人若不是如此,他身邊這群人也不會認他為主,從這一點,付壽覺得還是可以接受。

不過,他覺得可以接受,不知道皇帝陛下能不能接受。

至少,很多士族是不可能接受這種事。

付壽一直覺得,昨夜皇帝陛下知道此事之時表現得太淡然,仿佛有些冷漠過頭了。

現在看來,皇帝陛下不是冷漠,而是太善良了。

他淡然,是因為覺得錯不在王興,而是在自己。

「請不要說出去。」付壽最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只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主公是隱藏身份來的,並帶來了神醫為荊州牧治病。他擔心荊州望族不會讓他見到荊州牧……以後你們也是在主公麾下做事的同僚,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吧。」

王興結結巴巴道:「那、那真是……」

鄭直笑眯眯道:「好好干,不要辜負主公一片心意啊。」

雖然付壽和鄭直嘴里還是和昨日那樣一直說著「主公主公」,但他們知道,這「主公」不再是指益州牧。

皇帝陛下真如那荒誕傳言一眼,是益州真正的主人?益州牧一直是皇帝陛下的暗棋和退路?

可皇帝陛下被困宮中,是如何掌控益州?他又是如何信任益州牧不會背叛他?他到了益州之後又是如何這么快就獲得益州上下承認?

這兩人都不是蠢人,他們可不相信,只因為皇帝這個身份,益州上下就會買賬。

不過正因為如此,如果益州上下這么快就買賬,認皇帝陛下為主公,就說明皇帝陛下絕對不一般。

而一直裝亂臣賊子,裝梟雄裝的全天下人都信了的司俊,更是不一般。

有如此君臣,這天下,說不定真的會再次歸於漢室手中。

「草民……願為主公鞍前馬後,萬死……而不辭。」王興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動還是做戲,他趴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劉蕁從帳篷那扒了一條縫,看著門外大演感動戲,心里那個著急啊。

你們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咱們正准備拔營離開呢。要是去晚了,劉荊州嗝屁了怎么辦?你們陪我一個苦力啊?我把神醫都找到了,就差看病了,你們可別拖時間啊。

然而這幾人顯然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演一會兒,於是劉蕁無奈之下,只好去系統看電影。

這可不是他想偷懶,實在是一個人在帳篷里無聊啊。

待劉蕁看了二十分鍾電影,把昨晚的結尾看完之後,司俊才發消息讓劉蕁可以「起床」,離開這里了。

劉蕁假裝自己沒看到身後樓歸和王興那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感動神情。

王興也就罷了,樓歸你感動個大頭鬼啊?你們兩把視線一成不成?我還以為你們兩看到什么漂亮的大姑娘了呢!這還是君臣之情嗎?!怎么感覺gaygay的!

「小草,這是好事。」司俊忍笑。

劉蕁攤手:「好吧,好事。話說,你們對樓歸說什么了?他表情有點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