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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兄長荀若有聯系吧?」

難道陛下有事要讓兄長去做?比如偷兵符之類?荀文小心翼翼道:「現在冀州已被魏周占領,信件來往不易。」

劉蕁道:「若你有辦法聯系道荀若,讓他勸一下孔禮。我記得他們兩是至交好友,他的話,孔禮應該聽的進去。你讓他勸著孔禮,別老和魏周對著干。冀州我遲早能打下來,我還等著他活的好好的,為我效力呢。荀若我不擔心,他性格圓滑謹慎,有自保之策,但孔禮那個性子呢……」

劉蕁搖搖頭:「說好聽點叫剛直,說難聽就是固執。」

荀文哭笑不得:「陛下是擔心孔禮安全?」

劉蕁道:「是啊。他再和魏周作對,魏周肯定不會放過他。反正魏周也蹦不了多久了,他何必呢?」

荀文嚴肅道:「魏周勢力強大,陛下不要輕視他。」

劉蕁道:「我沒輕視他。他若接了我的聖旨,入我朝廷為官,我還得提防他聲勢坐大。但他明擺著要自立,那就沒幾天好活了。」

荀文了然。皇帝陛下顯然對冀州之事了如指掌。

不過各勢力之間互相安插釘子是常態,皇帝陛下了解冀州之事也不奇怪。

荀文道:「陛下何出此言?」

劉蕁神秘兮兮道:「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他活不長了。」

荀文聯想到民間傳聞劉蕁神奇,立刻閉嘴。

據說聽多了會減壽。他還沒看到天下平定,海清河晏那天,可不能減壽。

劉蕁道:「不過未來不是一成不變的,說不定他就躲過了死劫。但這也沒關系。魏周憑借漢室忠臣,世代公卿,討伐於澤聯軍盟主身份發家。若他勢力再穩固些,可能我還忌憚他幾分。現在他即使打下了冀州,也沒來得及發展,班底也還是以前從聯軍拉走的那部分人。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心向漢室,他若是丟掉了忠臣的大旗,底下人心就散了大半,不足為懼。」

劉蕁想了想,道:「我只是擔心,北方混亂,胡人會不會趁此機會南下。到時候,朕還要復失地,那多麻煩。」

荀文不知道說什么好。皇帝陛下想得可真遠,中原還未統一,就想著去跟胡人干架了?

司俊接嘴道:「陛下不用擔心,北方再小的勢力,也不畏懼胡人入境。」

劉蕁道:「我知道,漢獨以強亡嘛。在內亂沒把自家人實力耗盡之前,胡人不足為懼。」

荀文和荀尹雙雙露出了呆滯表情。

陛下你突然就說什么「漢亡」真的好嗎?如果你不是皇帝,現在應該被砍腦袋了吧?

第45章

司俊微笑。

最開始他還會糾正劉蕁,現在……他覺得習慣就好了。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人。

在這個君權至上的社會中,皇帝說的話有錯嗎?有也是身邊人教唆的錯。不就是說個漢亡嗎?自家的王朝,說一說又怎么了?

荀家兩叔侄就這么在劉蕁口無遮攔中心驚膽戰的來到了翟陽家。

不過在來到翟陽家門口的時候,劉蕁又「口無遮攔」道:「說起來,這其實不是翟禹川家,而是陳元長家。陳元長家境更好一些,來到成都後就置辦了個小院子。陳文想著他們兩人都沒有家屬隨行,就邀請翟禹川暫且住下,待家人來了,再搬出去。」

「於是翟禹川就欣然應下,吃陳元長的,用陳元長的,在陳元長花園里埋酒,把陳元長後院塞滿美婢,可以,這很厚顏無恥,很翟禹川。」劉蕁故意壓低聲音,搖頭晃腦道。

荀家兩叔侄對視一眼,無言以對。

好吧,什么叫做「這很翟禹川」,「翟禹川」三字可以這么用嗎?但他們為何覺得毫無違和感?

翟陽家,好吧,其實是陳文家的家仆似乎已經非常習慣皇帝來訪了。在看到馬車徽記之後,就立刻打開門,讓馬車駛了進去。

劉蕁從馬車上跳下來,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道:「今日你家主人是不是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