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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誠懇不准吃。」

翟陽立刻深深一作揖,腰彎成了九十度:「謝主隆恩。」

劉蕁嚴肅道:「禹川請起。」

司俊無奈。

這兩人皮一塊兒去了,每次在一起,都跟說相聲似的。

劉蕁和翟陽開了一會兒玩笑,一群人終於可以開吃了。

荀文和荀尹不愧是被翟陽這個自戀狂都誇贊的人,他們兩和皇帝陛下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臉上也沒有半點緊張神色。

心里緊不緊張就另說了。

陳文和翟陽已經受司俊的美食洗禮很多次,每次蹭飯仍舊感覺十分滿足,更何況初次接觸美食的荀文荀尹兩人。

無論是桌椅,還是桌上的美食酒水,都讓他們感覺十分新奇。

他們甚至覺得,他們已經不在同一個國家。

許多來到益州的人,都是這么認為。

其他地方席地而坐,益州習慣用桌椅;其他地方雖用紙張,但竹簡也很常見,益州已經全面淘汰竹簡,紙張玩出了許多新花樣,廉價到連普通百姓都能隨意使用;益州食物煎炸蒸煮爆炒紅燒,做的方式花樣百出,其他地方仍舊是以蒸煮為主,所謂花樣也就是換個模樣,調味料更是和益州沒得比;益州緩坡上有梯田,低窪處有桑基魚塘,斜坡上有玉米,沙土中有土豆紅薯,其他地方只有小麥,南方可能還有種植水稻;益州的豬肉是貴人桌上的美食,其他豬肉腥臊根本難上大雅之堂……

荀文和荀尹在進入益州之後專門留心了一下。進入益州境內之後,越靠近成都,百姓臉上的笑容就越多,耕牛和各類新奇農具出現在田野之中,一片欣欣向榮,和益州之外完全不一樣。

就算是益州邊境,因為有戰亂和難民涌入,但只要入了益州,這群人惶恐的臉色就會變得平靜。他們好似認為,入了益州地界,人生就有希望了。

事實上似乎也是如此。在入益州的關卡處,有官方修建的難民集聚地,還會給他們施粥。

難民們喝著熱騰騰的粥,住在帳篷里,排隊重新登記戶籍。待登記之後,他們就會被分配到各個地方工作。

或者是去修建城池,或者是去開墾田地,或者是去紡線織布……益州所有的徭役,都不是強迫做工。在益州的徭役,成了沒有土地沒有繼續的難民們養家糊口的地方。他們不但每日有食物管飽,還有糧食和布匹的報酬。

他們不但報酬每天結清,還會以完成的數量,有獎勵。

這些工作和報酬規定,都張貼在各地城池門口,並有識字的小吏隨時宣傳講解。難民們在入城後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公示前,尋找自己可以做的活。

這些事,已經傳到了益州之外,所有逃難進益州的百姓,都知道這件事。

他們知道到了益州就要先登記,然後去找活干,然後就可以活下去。

他們賺取的錢糧積攢多了,可以去換取荒地。可供開墾的荒地價格比普通田地少了許多,如果是沙土和山地價格更少。但益州有可供這些貧瘠土地耕種的新糧食,即使是貧瘠的土地,努力耕耘,仍舊能夠供一家生存。

來益州,不用像去其他地方那樣,雖然在逃命,但是只是奔著一個希望,實際上結局如何,他們心中也沒有數。

但到了益州,如何生存,已經有一條固定的步驟。他們只需要來到這里,然後按部就班,就可以生存。這不是縹緲的希望,而是確定的事實。

只要能夠干活,到了益州,就能活下去。這不是希望,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