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顛簸。
羅朗撩開簾子,朝著馬車外看去。
雖然一路上都有看見益州的與眾不同,在置辦宅子的時候,他也曾逛過街。但每次看到這熱鬧的景象,和老百姓臉上生機勃勃的笑容,羅朗就不由心生感慨。
如果整個大漢都是這樣,那么就該是史書中的盛世了吧。
現在的益州,現在的成都,真像是一處世外仙境似的。
孔瑾微笑著看著羅朗觀察街道的樣子。
或許每一個益州官場的人都是這樣,每當有新人加入他們的集體的時候,當看著他們那震驚的眼神,心中都會不由自主升起自豪之感。
這是在我們手中創造出的世外仙境。
當後來人因為震驚而歸心,再接待另一波新人的時候,這種情況又會再現。
如此循環往復。
孔瑾聽著老百姓熱鬧的聲音,心中想著這一路見到的景色。
從益州到荊州,再到揚州,到達建業。這一路,就像是從仙境到人間,再到地獄的路途。
當他終於回到益州,忍不住有一種放松之感。
這種放松不僅僅是因為安全。事實上到了荊州之後,他就已經安全了。
他的放松,是因為周圍的景色,不會再讓他有一種危機感、緊迫感和無力感。
在面對生靈塗炭的危機、緊迫和無力。
孔瑾覺得,只要是真的心有良知的人,見到益州現狀,都會心向陛下。
孔瑾心想,羅朗肯定已經心向陛下,很快就會被陛下服吧。
等他們到了州牧府邸的時候,劉蕁的所作所為,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他們被侍衛引領到劉蕁會見他們的書房時,發現陳文正尷尬的站在書房門口等候著他們。
孔瑾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
他小聲問道:「元長,發生什么事了嗎?」
陳文干咳一聲,先向孔瑾打招呼,又向羅朗自我介紹之後,才尷尬道:「陛下剛離開書房了,讓我在這里等你們。」
羅朗皺起眉頭,問道:「陛下是否有什么急事?」
陳文面色更尷尬了,他道:「這個……其實不是陛下的事。陛下養的兩只貔貅爬到了樹上,禹川自告奮勇爬樹去抓貔貅,結果把腿摔了。」
羅朗:「……」
孔瑾:「……」
他們兩對視了一眼,禹川?翟禹川?那個王佐之才的翟禹川?
他特么自己去爬什么樹啊!
比起羅朗的震驚,孔瑾好歹有點同僚情,他問道:「禹川沒事吧?」
陳文臉上的表情更古怪了:「這個……其實禹川沒事,陛下的腳扭了。」
孔瑾忙道:「等等!不是說摔的是禹川嗎?陛下怎么陛下的腳扭了?」
陳文心想,這件事也瞞不住,就照實說道:「陛下想伸手去接禹川,禹川砸在了陛下身上,雖樹不高,沒什么大問題,但是陛下不小心把腳扭了。」
孔瑾面沉如水,問道:「這事司公知道了?」
陳文都快哭了:「還不知道。我覺得禹川這次……唉……雖陛下說不怪禹川,但我想司公肯定會生氣。」
孔瑾道:「讓禹川去牢里待幾天吧?」
陳文嘆氣:「我覺得這也不錯。禹川實在是……唉……」
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