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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件器胚……

莫非是天定的緣分?

齊凱心情微妙地愉快起來。

雖說把器胚讓給雲淵他一點兒也不後悔,可雷屬性合用的器胚著實稀罕,錯過那件也不知要到何時才能鑄造本命靈劍,心里多少有點遺憾。沒想到眼下因為雲淵,陳家直接送了另一件過來,這可當真是……

天作之合。

他父親在一邊看到他眼神發飄,便知道他思維又跑到雲淵那里去了。

習慣了,身為一個老父親,他實在是對傻兒子每次想到兒媳婦就智障這事司空見慣。

眼看兒子還在神游,未事態滑向奇怪之處,齊父默默扛起交流重任,和陳家人打起太極。陳家族長能力不如齊父,你來我往兩個回合,額頭便冒出汗珠,只得小心轉移話題。

他對齊凱道:「也是老夫疏於管教,方叫二郎犯了過錯。雲賢侄傷勢雖不重,老夫心里亦過意不去,只盼過會兒上門,多送幾樣靈葯能彌補些許錯誤。」

齊凱本以為他還要再提及自己那位師尊,此時聞言便是一愣,一下子竟有些拐不過彎來。

他與雲淵當面時間不短,甚至還一直在與雲淵談天說地,也未見雲淵有何不妥,怎么突然就受傷了?難道是舊傷復發?

思及雲淵性子,齊凱神色大變。

雲淵生性堅毅,從不把傷痛困苦放在眼中,便是真有什么不適,多半也是清風拂山崗,絕不會在他面前露出軟弱姿態。

都是他不好,是他不夠細心,沒能好好注意雲淵的臉色!

早知如此,他根本不會只是嚇唬陳皮,定要陳皮付出代價才是!

齊凱抿著唇,一時間自責得無以復加。

陳家族長見狀眼珠一轉,馬上「善解人意」地解釋了一番前因後果。

雲淵自從靈根受損,身上傷勢就未曾痊愈過,加之修為倒退,今日被陳皮那一群狗腿子氣勢一沖,舊傷便有些不好。他本人的確不把這點兒不舒坦放在心上,可陳皮不是瞎子,又是親眼見到他反應,自然比齊凱還清楚這事。

陳皮垂頭道:「彼時我便想向他道歉,只是後來出了些事,我……我會親自去給他賠罪。」

齊凱面色難看至極,胸中愉快盡數散去,目光凜冽地掃過陳皮,最終落在陳家族長身上。

陳皮此人在風清城頗有名氣,他多少聽說過陳皮性子有些梗,在許多事情上容易犯傻,自然相信陳皮的說辭。

但陳皮在此時突然出頭,事情便不那么簡單了。

「你如何賠罪?」齊凱硬聲問,「莫不是還准備自殘?」

陳皮一噎,半晌方道:「我、我准備了許多靈葯,療傷功效都不錯。」

把陳皮推出來供他宣泄怒火?倒是好算計!

齊凱微微眯起眼,不動聲色接過話題,指點了陳皮一番該送什么丹葯,便表示自己要去准備一下,回頭好探望雲淵。

陳家族長見狀頓時放下一半心,意思幾句也帶著陳皮告辭,只等在雲家偶遇齊凱,再推陳皮當個靶子安撫兩人。

齊凱嗤笑一聲,轉頭悄悄調查了一下情況,隔日便消失在陳家視線中。

陳家族長大吃一驚,忙帶著陳皮去尋雲淵。待到了雲家,他才聽說雲淵日前便以離開風清城,當即明白齊凱意圖,眼前一黑後悔不迭。

這關系怕是沒拉上不說,陳家和齊雲兩家連表面上的融洽也維持不了了!

在陳家族長絞盡腦汁彌補錯誤時,雲淵正在千里外的洮南城打擂。

他到洮南城不過幾日,卻已成為洮南最大擂台的常客,還刷新了四十五連勝最短時間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