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立刻想起了家中尚在人世或已經過世的老父親。
他們忍不住痛哭流涕:就沒見過這樣的人,一邊突破一邊打人,打完了還要求他們跪下叫爸爸!
領頭那修士也顧不上一身疼痛,漲紅了臉,爬起來磕磕巴巴辯駁道:「你、你胡說!我等往日頗用功,從未在外面閑晃」
雲淵又一劍抽到他屁股上,冷冷道:「還學會說謊了?沒在外面閑逛,今天這又是怎么回事兒?」
領頭那修士疼得叫了一聲,連忙捂住屁股,神色稍有些茫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未直接反駁雲淵。
倒是他親爹,不知何時混入人群,聽到雲淵這話,便從人群中出列,向雲淵拱了拱手。
「犬子今日行事太過,為小友帶來麻煩,老夫深感歉意。」他道,「多謝小友海量,還給犬子留了個面子,不知可願移駕周府,也好讓我等彌補一二?」
雲淵回了個禮,斬釘截鐵拒絕道:「不必了,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前輩若是過意不去,不若將貴公子與那幾位道友一同帶走勸誡一番?」
嘴上說著勸誡,他握了握手中本命靈劍,意思再明白不過。
領頭那修士額頭上刷地布滿冷汗,看著他爹眼中滿是驚恐:「爹!爹!我才是你親兒子!」
他爹哦了一聲,對雲淵又道了一次謝,方對兒子道:「你自是我親兒子。今日叔公講道你可溫習了?術法修煉可完成了?三省吾身可做到了?」
領頭那修士差點哭出來:爹你怎么能和那個壞人一個口風!
雲淵含笑瞥了他一眼,再次對他爹拱了拱手,轉身便想離開。
這次他引雷彌補靈根、化去心結突破,因為蔣興引來太多人圍觀,再繼續呆下去不是好事,還是早些離開更為明智。
陸默桓也知此理,卻下意識先挑了個刺:身為一名劍修,雲淵對麻煩能避則避,鋒芒不足,只怕心性還是有些偏了。
一有如此想法,陸默桓便皺起眉,攔住雲淵去路時,神情勉強算溫和,眼中多少含著點兒審視。
深知這些元嬰極不喜歡旁人直視,雲淵目光在他臉上一觸即走,沒細究他的表情,只確認了一下他的身份。
陸默桓見雲淵知禮,眼神稍緩,沉聲介紹了自己名姓,又道:「我乃太真宗客座長老,今日見小友於劍道上有些天賦,卻有走歧路之嫌,故特此贈你幾句箴言。」
「劍者,鋒芒也。你為異雷靈根,天與稟賦,禍福必相依,故修劍當如修心,不可瞻前顧後,亦不可急躁冒進,行煌煌正道,一往無前,方得始終。」
言罷,他靜靜望向雲淵,好似充滿善意,實際上言中之意卻頗矜驕。
他指出了雲淵身上問題,又粗略點明解決方法,若是雲淵悟性足夠、為人謙虛,自是要順著竿子道謝,屆時他再暗示一番徒之事,所有程序可謂完美至極。
雲淵對劇情熟悉得很,聽他這么一說,就笑了一聲:「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師尊也如此教導過晚輩,晚輩自會注意。」
陸默桓一驚:「你何時拜師了?小友,胡言亂語要」
霍銘奇道:「雲道友原已拜師?想必令師尊亦是位劍修高手,方能教導出你這般出色弟子。」
這種強行尬吹令雲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目光移向霍銘,眼神復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