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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以來好好討論一下鑰匙問題了嗎?」他問道。

祁落不答反問道:「這些破邪材料,你也是從太真宗得知?」

雲淵聞言了然。

聽祁落語氣,實際上他更想問的多半是陸默桓,但不願意提起這名字,因此以太真宗籠統代替。

「這個就和太真宗無關了。」雲淵認真解釋道,「我師尊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雖然很怕這些東西,但越怕越愛看,總是能從奇怪的地方學會奇怪的法門。」

比如他師尊一個撲街,至今相信道系三連可以轉運。

祁落肩胛骨一動,站姿略有變化,明顯是聽到雲淵答案後放松不少。

他艱難問出下個問題:「那道友為何提起陸默桓?」

雲淵答道:「我在來這里之前剛煉制好本命靈劍,陸默桓正好在邊上旁觀,還給我帶來一個大麻煩。」

說到此處,雲淵稍作沉吟,遂將自己遭遇盡數道出。

末了他總結道:「我其實挺不喜歡陸默桓這種自我意識過剩的人,咱們也算是難兄難弟,我對你沒多少惡意。」

祁落嗤笑一聲:「倒的確是陸默桓風格。」

自我意識過剩這詞用得當真妙!

想當初,他這個金火雙靈根,不正是陸默桓貿然對他表示關注,隨後又似是稍有不滿,有意無意將他推到人前,才引來不少人嫉妒厭憎的嗎?可當他被無數人敵視時,陸默桓怎么表示的?

對了,他擺出一副「小輩急功近利自己湊上來」的嘴臉,揮揮衣袖離開是非之地,任由蔣興順著傳聞找上門將他打了個半死,還獨自在外裝作歲月靜好、無事發生。

他怎么不恨?

他如何能化解心結去投胎!

那些不明真相者對陸默桓一個非雷靈根能修習雷法之事驚嘆非常,常常暗中贊美他,可他們又哪里知道,陸默桓因此毀了多少無辜性命?!

為了一本功法的後續,他搜尋了多少所謂的「繼承者」?

又為了一個線索,他否定了多少曾被他「看好」的小輩?!

死在他手下之人還少么?!

這種人,也不怕遭報應!

雲淵輕笑一聲:「你用不著這樣,我跟你講,這種人,遲早有一天孽力回饋。」

祁落呆呆盯著地面,在心里翻來覆去品過此言,猛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孽力回饋!孽力回饋!」

如同刮擦玻璃般刺耳的聲音回盪在埋骨地中,無數骷髏與死靈齊刷刷望向祁落,磷火不斷跳躍,仿佛一個儀式,又好似一份詛咒,帶著鋪天蓋地的絕望和壓抑蔓延開來。

在這一刻,似乎所有白骨都心有同感,一致為祁落的憤怒而憤怒,痛苦而痛苦,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雲淵心生警惕,直接打斷祁落道:「我建議你冷靜一些。你現在這個身份對上陸默桓很吃虧,希望你別太沖動。」

祁落止住笑聲,眼眶中磷火劇烈跳動:「此事我自知曉,不勞心,鑰匙這便給你。」

說著,祁落從自己頭頂的香菇里取出一把鑰匙,在其他骷髏簇擁下走到雲淵面前,遞給雲淵。

雲淵不禁看向那只香菇:「……」

祁落只當沒看見雲淵微妙的視線,又把手往前伸了伸,似在催促雲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