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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彼時他甚至在想,或許不止是禁制這么簡單,一旦境界達到一定程度,便能感覺到埋骨地真正的可怖之處,所以元嬰修士也不敢進來。

所以到底是什么,讓蔣興不顧吵醒埋骨地中沉睡大能的可能,瘋了一樣也要進來?

霍銘脊背緊綳:「預感頗不祥,我盡量保護你出去。」

雲淵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出去了,那你呢?」

霍銘笑了笑:「合該救你一次。」

這話說得太過奇怪,雲淵沉默地看著霍銘,在等霍銘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霍銘什么都沒說,翻手取出一柄大劍,上前兩步做出保護姿態,硬將雲淵護在身後。

「走吧,我來開路。」他道。

雲淵指訣翻飛,祭出本命靈劍,一邊跟在霍銘身後飛快前進,一邊對霍銘實話實說提出質疑。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別有用心?不對,從在埋骨地再遇你,你就表現得很可疑了。」

霍銘道:「自然知道。但人這一輩子,總有幾件件必須要做,幾個目標必須完成。」

雲淵眼神越發奇怪。

霍銘回頭看他一眼,笑容爽朗陽光,不染半點陰霾:「對我來說,修劍很重要,一個能互相印證劍道的道友亦很重要。」

雲淵冷笑一聲:「重要到你隨時可以為此丟棄性命?」

霍銘理所當然道:「自然不可能。不過有前人遺贈,你我不會死在此處的。既然如此,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那亦只能算考驗而已。考驗,道友會怕嗎?」

雲淵挑挑眉,神色直接舒展開來,似乎方才對霍銘的質疑只是個玩笑。

霍銘笑得愈發燦爛:「一個心有靈犀、可互相印證己身的摯友,你可還滿意?」

雲淵回他一個笑容:「滿意。我喜歡你這樣隨時與我同步的人,不與你做個朋友實在是可惜了。」

霍銘但笑不語,腳下發力,加速趕往埋骨地的邊界,心里卻抹了把虛汗,琢磨著自己這次可是真冤枉。

偶遇是真的偶遇,不是他刻意安排的。

在雲淵的配合下,兩人比預計中更快到達埋骨地邊界,打眼望去,便瞧見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無數大概拇指長的黑色蟲子密密麻麻趴在地面上,模樣極為丑陋,張開的蟲口中遍布尖利細牙,隱約可見其上猙獰倒刺。短粗的蟲足來回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伴著咔嚓咔嚓的咀嚼聲,愈發讓人頭皮發麻。

並非是雲淵與霍銘膽小,而是聲音有古怪,自然而然能讓人心生不適。

霍銘拉著雲淵向後退了兩步,避開那一道道無形聲波,以受到過大影響。

雲淵沖霍銘點點頭,定睛向地上看去,才發現蟲子們不知將什么東西遮蓋得嚴嚴實實,趴在上面大口小口啃食著。

血腥味順著風飄過來,地上全是漆黑,沒有一絲血跡露出,可見所有血液都沒被蟲子浪掉。

霍銘皺眉道:「不止血液,骨頭也被啃干凈了。」

埋骨地外圍常年散落著各種骨頭,他進入埋骨地前還見到了,此時整片土地卻只剩一片深色,足以見得這些蟲子也吃骨頭。

「不奇怪。」雲淵道,「要是沒點兒特別的本事,這些東西也不敢來埋骨地鬧事。」

霍銘指了指半空道:「恐怕不只是一點兒本事。連元嬰也束手無策,蟲群多半有些來歷。」

雲淵抬眼看向半空,只見一蓬蓬蟲海上方,蔣興虛浮而立,發瘋一般攻擊著埋骨地的禁制,身周符光芒大盛,勉強護住他身體大部分位置。然而他腳下光芒明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