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卷過,將無形的東西吹散於天地之間,即使遠在城中,雲淵與霍銘依然同時頓住動作,對視一眼,怪異感盈滿心間。
雲淵小聲問道:「你也感覺到了?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說不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就是心頭有股奇異的感覺,讓他有些焦躁又有些莫名的慶幸。
霍銘道:「很難言明。」
他同樣說不出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而且他的感覺其實要比雲淵更加復雜。除了焦慮與慶幸之外,他心頭還盤旋著一股喜悅,以及一股細微的幸災樂禍。
太復雜了,復雜到他不知道如何尋找頭緒的地步。
「連個推測方向都沒有,這就麻煩了。」雲淵皺起眉,「不過感覺不是壞事……」
或許又是什么隱藏劇情隱藏機緣?
按照他師尊那個尿性,倒真是很有可能。
於是雲淵補充道:「你和我都只是築基,心血來潮不一定准確。既然沒頭緒,不如就這樣吧。」
霍銘點點頭,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他也不打算在這上面糾結,干脆轉移話題說起他認為重要的事情。
「你傳訊發到了何處,為何無人來迎你?」
雲淵道:「只是通知家人可以准備動身了。」
霍銘心領神會,暗自考慮一番,覺得自己也是時候給家里傳個信了。
若他靠山不是太真宗,或許兩家一起行動還有些打眼,眼下兩家同時遷徙、互相扶持,卻是不可多得的好時機。
霍銘想到兩家一同行動會造成的結果,心情立刻愉快起來。
雲淵覺得霍銘高興得莫名其妙,但霍銘這個人本身就莫名其妙得很,見多了他竟然有些麻木了。
沒有詢問霍銘為何高興,雲淵隨便他見天樂呵,直到太真宗徒大典開始。
准確說來,是十大道門同時舉行的徒大典正式開啟。
有霍銘和簡靳炎兩位內部人士,雲淵報名太真宗比旁人簡單許多,名字也直接在宗門上層掛了號。
不少長老、真君十分看好雲淵,對簡靳炎也頗眼熱。
「本身便是雷靈根,又了一個雷靈根大弟子,如今多半又會有個雷靈根小弟子……雷靈根果真得天獨厚。」
「嗤。你且少亂用幾個成語罷,得天獨厚是這般意思?不過說來他運道的確不錯。」
「此言何解?」
「他那大弟子不過是三靈根變異而來,這雲淵確實天生天養的雷靈根,若是能入門下,何愁傳承不茂?」
「一派胡言!雷靈根最初哪個不是變異而來,哪里會比雲淵差?如今的小輩都如此浮躁,隨意便敢踩著師兄師姐上位?!」
「你且看吧,他二人必有爭端!屆時腥風血雨,不外如是。」
「這才是胡言亂語!你是瞧不起簡靳炎這位師叔,還是瞧不起掌門眼光?」
酸言酸語一起,爭端初現端倪,倒給雲淵惹來更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