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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盯著剛才發號施令的元嬰師侄,半天也沒想出來對方為什么敢有膽子這么做。

元嬰有些不知所措,在付尊者的瞪視中,低聲辯解道:「付師叔,我只是覺得他身上頗多古怪,僅想謹慎些,別無他意。」

還僅想謹慎些?謹慎是這個謹慎法嗎?

聽到如此腦殘的言論,付尊者真心懷疑自己這群師侄都是傻的。

太真宗法度甚嚴,並有實例補充條律,門內弟子執法時甚少獨斷專行,更不敢析律貳端、增辭釋非。而大典作為宗門甄選新鮮血液的重要途徑,執法時只有除名一個說法,與會者自然不可能發出什么記為有可疑後續再清查的指令,今日他這師侄可算是開了先河。

一個元嬰再謹慎,還能比得上宗門數萬年來行之有效的法規?

真當那么多前輩大能都是聾子瞎子?!

「宗門規矩,私下法令有何後果你當清楚,還敢出言稱一力承擔,你膽子倒是大得緊!」付尊者皺著眉道,「你且說說,為何如此沖動?!」

那元嬰聞言一愣,呆坐片刻,面色陡變,嘴唇蠕動許久也沒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付尊者盯著他半晌,見他神色怔然,漸漸有些不耐煩,擺擺手讓他退到一邊去。

元嬰尷尬地向付尊者行了一禮道:「是師侄錯了,還請付師叔見諒。」

禮罷,又扭頭對雲淵道:「是本座沖動了,此為歉禮,你且下。」

說著他掏出一個儲物袋,隨手打給雲淵,態度不見勉強,表情卻算不上好。

雲淵沒有在這時候讓他下不來台,接住儲物袋後行了一禮,口稱「真君言重」,便算是將此事揭過去了。

看雲淵肅手立在下方,付尊者面色稍稍和緩,確認指令並沒有傳下去後,一轉頭又一次冷冷地讓元嬰退下。

元嬰愈發尷尬,退到後排,在同門師兄弟甚至師侄的注視中,臉色略有些發紅。

不知為何,付尊者一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不快立刻攀升,忍不住多看了他數眼,愈發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這是什么作態?」付尊者呵斥道,「你」

「付師兄。」有人打斷了他,「幾位師侄怎么皆站在此處,發生了何事?」

一個簡單的問句,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潑下,頃刻間付尊者就清醒過來。他看著臉色發白眼含不安的師侄,很快意識到自己有多沖動,心頭警鈴大作,轉身向來者提出疑問。

「簡師弟,你方才是故意的?到底是何情況,連本尊不知不覺間亦受了影響?」

簡靳炎掃了一眼一無所覺的雲淵,並未隱瞞:「雲淵來此前,去埋骨地走了一趟,遇到一些不同尋常之事。我那徒兒因任務亦去了埋骨地,現已被我遣回千歲崖,不到日子怕是出不來。」

太真宗家大業大,門內有不少特殊地點,千歲崖便是其中之一。

千歲千歲,千秋萬歲,千歲崖並非門內修士修行或思過的常規場所,充斥著寒冰與霜風,乃是專意辟出來鎮壓一些東西的。

付尊者臉色一沉:「心魔?」

簡靳炎道:「尚不能肯定。但有一點如今可下定論,附在他二人身上之物,對人心緒略有影響。」

簡靳炎不曾虛言,霍銘與雲淵當真只能引起修士微弱的負面情緒,如煩躁、沖動、壓抑等,不會直接讓人變得嗜血好殺。不過當在場人比較多,彼此情緒互相感染又沒有好好處理沖突時,的確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