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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個人面對雲淵時簡直慈愛得要命,讓好幾個同門又是驚奇又是嫉妒,輕易便顯出另外兩個同門與其他人的差別來。

剩下幾位師叔見此情形,也對雲淵露出一點兒滿意,不過稍縱即逝,沒翻出什么浪花來。

然而隊內氣氛仍舊微妙,直到抵達簪鼎派,那份表面平和才被打破。

因為來接待太真宗一行人的,不是簪鼎派掌門,也不是任何一位長老,甚至連掌門或者長老親傳弟子都不是,只是三個普通內門弟子。

被人如此慢待,即使太真宗大部分修士心胸都算不錯,在遇到這等直接下宗門面子的情況時,面色還是一下難看許多。

三名簪鼎派弟子也都很尷尬,年紀稍輕那個還有些害怕。

她們對太真宗幾位師叔行了個大禮,見他們沒有直接發怒,便急忙將眼下情況解釋了一番。

「諸位上宗前輩見諒,鄙派怠慢各位實非有意,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打頭的女修口齒清晰,一句套話後干脆利索直奔重點,「今日稍早些,朱三師姐那位救命恩人突然帶傷登門,向鄙派求助。因他同時帶來了關於其他四位師姐妹的消息,還帶來鄙派一尊丟失多年的丹爐,鄙派所有能力稍強的長輩皆在為他會診,整個宗門上下如今一片忙亂。」

太真宗帶隊師叔面色一肅:「既是事出有因,本座也願給予理解。不過,此人是何身份,傷勢又如何,竟是驚動了貴派上下?」

女修苦笑一聲道:「晚輩並不知曉他真正身份,上頭無人交代。但他傷勢……他為邪道修士所傷,不但中了毒和蠱,還」

語音一頓,女修面上露出微妙之色,似是不知如何說是好。

太真宗帶隊師叔眉頭一皺,目光掃過三人,年輕稍輕那個一個激靈,當即脫口而出:「他下半身血肉已經被片了個干凈,生肌續脈的丹葯根本不頂用!如果不是那尊丹爐吊著命,他」

女修勃然大怒,厲喝一聲:「你給我閉嘴!」

年輕稍輕那個被吼得一愣,眼眶一下紅了,眼淚要掉不掉地一直打著轉,死死咬著唇不敢再吭聲。

女修依然惱怒,恨恨看了她一眼,才回身向太真宗諸人致歉。

她道:「請諸位前輩莫要怪晚輩遲疑,實是此時牽扯到那尊丹爐,晚輩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

她話音未落,便被一人粗暴打斷。

「不知道如何說,那便照實說,難道簪鼎派還有何秘密見不得人?」來者聲音輕柔優雅,「遮遮掩掩失了風度,光明磊落一點兒有什么不好。」

女修面色一僵,豁然直起身回頭看向來者,眼中都要冒出火來。

「蘇航雨,此處沒有你個外人插嘴的份!莫要在前輩面前失禮,你給我退下!」

蘇航雨輕笑一聲,神色清淡,語氣依舊溫柔:「外人?你且先問問掌門同不同意罷。」

言罷她對在場太真宗修士行了一禮,道:「晚輩蘇航雨,受掌門之托前來迎接諸位前輩。還請幾位先入偏殿,我將為諸位詳述如今情況。」

太真宗帶隊師叔挑眉「哦」了一聲,不置可否地看著蘇航雨,腳步一動不動。

女修嗤笑一聲,本想再呵斥蘇航雨一聲,卻未想到蘇航雨一翻手取出一件令牌,含笑遞給了太真宗帶隊師叔。

太真宗帶隊師叔接過令牌看了一眼,神情登時一變,又仔細確定一番,態度立刻變得和藹。

「原是散修盟的同道,是本座失禮了。」他和藹道,「既如此,我等先進去再詳談吧。」

此言一出,女修臉色難堪,暗中瞪了蘇航雨一眼,卻直接被蘇航雨忽視,不由愈發生氣,胸口劇烈起伏片刻,才咬著牙忍下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