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也用同樣的方式,記載了不少修煉心得。當然,除了心得,功法後半部分還詳細記載了一名修士悲慘的一生,名字你應該是聽過了。」
雲淵斜了齊凱一眼,似笑非笑地等著他接話。
齊凱臉皮厚極了,明知道雲淵是在說他的馬甲,他也能穩得住,甚至還伸手撫了撫如今刻意挽起的女子發髻,拋了個媚眼給雲淵。
雲淵:「……」
不是,就算你現在模樣再嫵媚,我一個修單身狗大道的人也不會心動啊。
皮這一下,你很快樂嗎?
齊凱輕輕咳嗽一聲,若無其事道:「是那部《雷隕實錄》?」
當初在埋骨地,雲淵便說過,琉焰派為了羞辱他,曾將這本書送到了他家,齊凱一直記著這件事、這個仇,只是沒想到《雷隕實錄》居然和功法記錄在一起。
他奇道:「前半部為功法,後半部為軼事,如此輯錄,實是有違常理。」
雲淵道:「是挺奇怪的。不止如此,你想啊,這記錄方式明顯有問題,要是仔細一些說不定就能尋摸到里面的秘密,能將玉簡直接送到我手里,這件事本身更奇怪。」
說到這里,雲淵頓了頓,才皮笑肉不笑補充道:「後來我從後半部中解讀出一些內容,發現那位簡姓大能居然把傳承放在了青霆湖底,這才有了後面前往青霆湖的事情。」
然後遇到了一朵爛桃花。
皮這一下,你真的很快樂嗎?
齊凱:「……」
糟糕,以前劣跡斑斑,現在他家雲弟只要一提起過去的事情,就能想到他每一個馬甲,這簡直讓他沒法好好和雲弟交流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齊凱告訴自己,這種時候一定要裝傻。
他迅速發揮了自己不要臉的天賦,瘋狂歪起樓來。
「原來如此,難怪你當時要尋防御法寶,原來不是為了鍛體,而是為了獲取功法。我倒是未曾想到,竟有人把功法安置在人來人往的青霆湖,這般行事未太過凶險。」
雲淵不置可否道:「燈下黑吧。」
齊凱眼見歪樓有用,神一振,再接再厲:「我記得遇見祁落時,你似是在與他交換另一半功法的線索?莫非青霆湖那功法並不完整,我那位祖師還留了一手?」
齊凱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雲淵就來氣。
「走開走開,就你事多,害我到現在都沒把下半部功法取回來。」雲淵真是滿腹怨念,「知名不具真人盯得這么緊,簡直要老命了。」
齊凱對此也怨念極深。
本來雲淵對他態度都軟化許多了,結果知名不具真人在中間一摻和,雲淵又不樂意理他了,甚至還想遠遠離開。
也真是很能幫倒忙了。
默默閉上嘴,以說錯話起到反效果,齊凱和雲淵四目相對,視線糾纏著糾纏著,兩人耳根都有些發紅。
齊凱是老情況了,只要一見雲淵那雙眼睛,就忍不住面紅耳赤,雲淵倒是第一次。
他甚至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覺得不好意思,惱羞成怒之下,不由自主示弱般別開了頭。
齊凱嘴角一咧,傻笑起來。
就在他打算說些什么時,撲通一聲,有東西從半空中掉落,在附近地板上滾了幾圈,咕嚕嚕滑到了雲淵腳邊。
雲淵咦了一聲,俯下身撿起來一看,居然是個圓圓的小球。
小球被雲淵捏在手里,可憐地叫了一聲:「哎呦好痛,你不能輕點嗎?虧我一直都想方設法給你們減輕麻煩,你就這樣對我?」
雲淵覺得這個聲音頗熟悉,仔細想了一下,才恍然道:「樓梯的器靈?」
小球哎哎兩聲:「什么器靈,不是器靈!只是個有了點兒靈智的控制器而已,上面附著了一段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