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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冷冷看向幾名女修,實事求是道:「雖說本座此舉與威脅無異,但諸位既然如此在意容貌,想來是很願意接受本座威脅了。如何,可願直言答案?」

另外兩名女修還在哭叫,簪鼎派掌門沉默片刻,看了眼那已經變了容貌的偷襲女子,率先給出反應。

「也罷,如果葛郎當真因為那小畜生出事,我瞞著也無甚意思。」她閉了閉眼,哀戚道,「葛郎身份貴重,有禁言令在,具體如何我說不好。但當初與他相遇,便是我這一生情劫。」

簪鼎派掌門在奪舍前與那「葛郎」有一段露水姻緣。

當時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家小姐,被英雄救美便芳心暗許,壓根不知道葛郎其實是一名邪道修士,只被對方那狂霸酷炫拽的模樣征服。為了能夠幫到天賦不是很好的情郎,她盡心思從自己家人手里扣出資源,拿去給情郎使用,只為換得一個感激的眼神。

沉迷在這種明顯不健康的感情中,她思想越來越偏激,最後終於也墜入邪道。

至此,她才知道自家情郎真實身份,再後悔發狂也沒用,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她本以為如此一來,在她情深義重之下,至少能得到一份情緣,卻未想到事與願違,在相處過程中,她漸漸發現她那情郎其實心中有個白月光,白月光一雙眼睛長得與她有幾分相似。

簪鼎派掌門說到此處,下意識撫了撫眼角,哽咽不已。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在有些人看來,「從此以後,我愛過的每個人都與你相似」是種浪漫,可對於當事人而言,卻是一種災難。

簪鼎派掌門面露恨意:「若非那賤婦早已不在世,我定要將她尋出,扒皮拆骨!」

她言辭間對她那情郎沒有任何恨意,反而對早已經不在人世的無辜女子恨得不行。或許是知曉葛郎只把她當做代替品和爐鼎,她在一個又一個長相與白月光有些相似的女修到來後,終於被其他人攛掇著起了心思。

她要換臉。

「其實我知曉,此事有葛郎從中引導……」她泣道,「但只要能和葛郎在一起,換臉有何不可?即便是那個賤婦的臉,最終陪在葛郎身側的人是我,我便是最終勝者!」

什么活的人永遠爭不過死人,一個死人,她何必要爭!

大概是葛郎引導得太過成功,他洞府里所有爐鼎漸漸都生了心思,不斷尋找模樣相似的女子扒皮換臉,做下一樁樁驚天大案。

簪鼎派掌門對齊凱道:「若是你願意答應妾身,徹底殺了葛藤那小畜生,妾身便將所知之事盡數告訴你可好?」

齊凱不置可否,只管顧著雲淵,連多看簪鼎派掌門一眼都嫌麻煩。

簪鼎派掌門冷笑一聲正要說話,便被帶隊師叔打斷。

「莫要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明周師叔的話。」他代明周老怪問道,「你且直言,為何會看中蘇航雨那張面皮?」

簪鼎派掌門動作一頓,深吸一口氣方道:「罷了,我也不提什么過分要求了。會盯上蘇航雨,自然不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賤婦,而是因為葛郎終於不再只看著那個賤婦了!」

說到此處,簪鼎派掌門面露激動之色,整個人詭異地興奮著。

那時所謂的「葛郎」似乎還有殘魂留存於世,在遇到蘇航雨那個馬甲時,一下便躁動起來,立刻引起了簪鼎派諸多女修的注意。

她們嘴上雖然說著不去和死人爭,實際上對她們而言,那個死去的姑娘是她們一輩子無法逾越的鴻溝,蘇航雨的出現意味著變化發生,她們如何會不高興?

只要有一點點可能讓葛郎的目光從白月光身上抽離,她們便謝天謝地了。

因為有了第一次移情別戀,便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之後,總有一天她們能得償所願。

明周老怪聽到此處面色一沉,雲淵在一邊,盯著簪鼎派掌門,眼神森冷無比,與他慣常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