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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興覺得,雲淵此人簡直邪性至極。

若不是他本身已有元嬰境界,所修功法又有些特殊,那他定然不會相信雲淵是個正道修士,只會把一切往雲淵修煉過特殊邪法那個方向想。

以常理而言,只要蔣興還認為自己是正道修士一日,便會無比厭惡邪修,也會更加忌憚邪修的秘法,但事實當真如此嗎?

自然不是。

對於蔣興而言,若是雲淵用邪法對付他,以致他落入眼下這個窘境,那他倒能理解其中理由,並針對於此作出布置,以便從太真宗手中逃脫。甚至,若是有邪法這一節在其中,他不但能夠完美脫身,還能將自己劫道太真宗之事顛倒個黑白,屆時便完全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可惜雲淵不是。

雲淵是個清清白白的正道修士,一手驚雷劍光正大光明,走煌煌之道,讓他想往那邊猜測都站不住腳。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不能理解發生了什么,自然越是惶恐。

比起直白的威脅,未知才更容易勾起人心頭恐懼,甚至能在特定環境下逼得人方寸大亂。

蔣興便是如此情況。

他看著雲淵,就像在看一個最可怕的怪物,眼中驚恐根本做不得假。這時只要雲淵多開口問上幾句,只怕他神恍惚間便什么都倒出來了。

雲淵見蔣興這般模樣,本來還想去叫帶隊師叔,這會兒倒是有了別的想法。

他對齊凱道:「我怎么覺得他這模樣……就像受到了神沖擊一樣?」

彈幕甩出一句簡稱:狗糧有劇毒。

雲淵嘴角微微一抽,假裝沒有看到這行字,只盯著齊凱,似在催促齊凱趕緊否定這個猜測。

齊凱並未理解其中深意,不過蔣興反應實在是太過明顯,因此他皺眉打量了蔣興一會兒,便有些恍然。

「師兄,你瞧他這般模樣,是否像是識海遭到了破壞?」他語氣有些凝重,「也不知是法寶反噬還是有其他緣由,若因此導致他記憶錯亂,倒是你我罪過了。」

雲淵也覺得這是個問題,強忍著瞎眼的沖動掃了下提示,發現超簡單模式下,彈幕十分智能,直接便告訴他蔣興完全沒事,「還能再吃狗糧三千年」。

雲淵:「……」

不是,三千年後他早就得道成仙了,蔣興只怕已經入土了吧?

也不知道彈幕哪來的自信讓蔣興這個敗類吃三千年狗糧,難不成是覺得禍害遺千年?

宋體字仿佛感覺到雲淵的腹誹,紛紛跳躍起來,扭來扭去,變了個模樣:「不能吃狗糧的狗有什么存在意義?必須吃三千年狗糧!」

雲淵:「……」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同情蔣興。

滿心復雜地撇開目光,雲淵再次若無其事地對齊凱道:「我看禍害遺千年,他好得很,不如我就直接問問他吧。」

齊凱沒反對:「師兄隨心處理即可。」

雲淵便問蔣興道:「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你就老實告訴我,你為什么覺得那邪法沒有問題?別跟我講你是個智障啊。」

蔣興神色恍惚,連雲淵罵他都沒什么反應,只愣了一會兒,便真老老實實回答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