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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 它似蜜 1249 字 2021-02-19

第二天他是在喜慶的樂聲中醒來的。市民們早起在湖邊公園跳舞,還有唱昆曲的,遛小狗的,好一派歡騰欣榮,周青脈揉揉眼睛,站起來,看了眼手機。

五分鍾前遲朗居然打了電話給他,是微信電話。

他咬了自己手腕一口,揭下臉上被汗和露水浸得黏膩的創可貼,撥回了那個電話。

「脈脈?」

「……嗯。」

「我,出國了,」遲朗的聲音很低悶,啞得都不像他了,「現在已經到了紐約,伊薩卡。」

周青脈沉默了好一陣,他有種棒子終於打在腦門上的錯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住哽咽,一開口就知道失敗了,「學什么專業啊。」

「還沒定,大概學商吧。」

「哈哈,比我想的好,我以為你被你爸媽綁架了呢,挺好的,紐約伊薩卡……是康奈爾嗎?恭喜啊。」

遲朗卻問:「你在哪兒?」

周青脈又笑了,「我在杭州啊,我還能在哪兒,雖然我想去北京。我問你呢,是不是在康奈爾?你爸媽把你綁去的?」

「……差不多。」

周青脈立刻追問:「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

遲朗似乎很震驚,周青脈聽到吸鼻子的聲音,他按著自己的淚腺,數了二十多下,才聽遲朗說:「昨天……我知道你的分了,也知道你百分百能上你想去的學校,這就行,他們把我抓走,我也不會那么擔心了。」

所以,這是一種默認?其實遲朗一直知道,他們不可能像過去的十幾天那樣,狂歡下去,不知晝夜下去,可是說過的那些話,那些「不論如何」,那些「永遠永遠」,還有那些「我愛你」……原來是明知結局也要撒下的謊嗎?

可他周青脈又好到哪去,他也說了那些山盟海誓,說得比遲朗還多,可他難道真的打心眼里相信,他和遲朗能地久天長?

周青脈頭腦劇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動的嘴,只聽見聲音從自己口中發出,回響在聽筒里,「所以分手了嗎。」

「什么?」

「所以遲朗,我們現在,是分手了嗎。」

遲朗好像哭了,沒有聲音,可周青脈就是覺得他哭了,就像以前在場上打籃球,即便周青脈正在搶球沒有看見,倘若遲朗在邊線被撞倒,他也會突然覺得非常不好。

「是吧。是的吧。」他聽見遲朗說。

「好。」周青脈走出亭子,也走出湖心,「遲朗,其實,你知道嗎,我最遺憾是什么,我後悔最後那半個月,我沒有幫你什么,我可以把筆記都給你啊,不睡覺一起做題我也願意的,你也不用排隊找老師答疑,你找我……」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呼吸也越來越緊,「算了。你那邊事情很多吧,再見,還是朋友。」

那天剩下的時間,周青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晃過去的,他的記憶好像空白了一塊,只記得太陽快落山時,自己租了輛共享單車,彎腰時一張銀行卡從褲兜里掉出來,上面貼了張膠布,寫著密碼,周青脈的生日。

他看著它發愣,眼里干得發痛,後來他咬著牙往家的方向騎,忽然想起這樣的一幕,兩個男孩在傍晚騎著車,背包里是分數不一的試卷,惶然飛駛在無人的街道,不知所往,不知所終。

又想起荒廢在操場上的那些時光,軍訓的時候教官說遲朗的正步像跳迪斯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