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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 它似蜜 1276 字 2021-02-19

,找他遮掩的洞,沒頭沒腦地蹭,越蹭,就越粗硬,他的手指都撐不下去了,無力地放棄遮掩,前面卻也無可阻止地再次硬起來,身體叫囂著空虛。

「我現在……嗚,我現在恨不得死在這兒,死在你懷里!」周青脈近乎哭叫地粗聲道,軟著骨頭,酥著腰,屁股肉也被掰開,他全身都等著一個進入,「要是哪天,我真病了老了,要死了,我也必須找到你……」

「不病,不死,」遲朗扳過他臉蛋,執著地吃他的嘴,睫毛蹭著頰側,「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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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朗還沒出院的時候,他父親就走了,出院後沒兩天,他母親也回了國,elly順利完成任務就和女朋友挑燈鏖戰final去了,而周青脈的返程機票登機時間是在一周之後。

「我們還有一周。」周青脈突然說。

出租屋拉了一半窗簾,沒開空調,悶悶熱熱。方才只有筆尖磨紙和鍵盤敲打的聲音。

「放假我回去找你,」遲朗做著期末作業,說道,「還有三個星期,夏季課程剛好要結課。」

「我說的是現在我們還剩下一周。你回去找我,我也得天天准備法考。」周青脈合上刑法真題集,點了一支煙,在當地超商買的細桿外國貨,抽起來苦口,卻又有股酸奶味。他抽得很慢,很自然而然,正如他以前喜歡在午休時合上化學練習冊然後優哉游哉地吃一顆無糖薄荷糖,嚼碎它,再含一口冰涼的蜜桃優格,睥睨睡倒一片的教室。

遲朗喜歡他的薄荷糖,喜歡他的優格,卻不喜歡他抽煙,不是不喜歡這味道,也不是不喜歡他吐出煙霧時微醺的雙眼,只是不喜歡「香煙」和「周青脈」這兩個詞聯系在一起。

香煙就好像是他們分別的這三年里,節外生出的一枝。

而周青脈有時候就像一塊裂了口子的石頭,這橫枝似乎是永遠扎根在那裂口里了。

遲朗也合上做作業的電腦,「你是下午兩點半起飛吧,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剩下165個小時,」他走到周青脈椅子後面,俯身把臉蛋枕在他肩上,「有沒有感覺長一點?」

周青脈笑了,感覺更短了,他想說,可他只是按了煙,扭臉親了遲朗一口,干燥澀口的酸奶味,「我學累了,帶我出去吃飯吧。」

那天晚上他們吃得很開心。遲朗找了兩套薄西裝出來,帶周青脈去了伊薩卡鎮最好的法餐小館,看著沉暮的海,看遠處的山巒和城市,吃煎鵝肝和蝸牛。

遲朗平時其實喜歡吃學生餐廳和微波食品,出去聚會不是喝大酒就是去唐人街吃川菜,來到這種需要穿正裝、平時基本不會碰的地方吃飯,是因為他覺得周青脈一個人,或者和任何人,在中國也可以喝大酒吃川菜,可是只有自己能陪他,在這張桌上,在這個晴朗的黃昏,在這首名為《kisstherain》的鋼琴曲里,把淋了藍莓汁的肥嫩鵝肝切掉一個角。

那之後,接下來的一周,是他們這幾年最自由的一周。遲朗沒有回自己的獨立公寓,而是每天擠在周青脈的小出租屋里,房東是個蘇杭口音濃重的小個子阿姨,她說自己五十二歲,二十二歲的時候跟老公出來學英語做生意,而現在,她說起英語還是缺乏自信,同住的房客們也全都沒見過她老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