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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 它似蜜 1286 字 2021-02-19

下一秒,他淚水縱橫的臉頰就被一只干燥溫暖的手覆住,是遲朗在替他擦淚。

「怎么把你惹哭了啊。」遲朗輕聲道。

周青脈剎不住閘,還是呆呆流淚,他太累了,每天他都是瀕死地度過,每天都是日歷上劃過去的一個數字而已,可他現在竟然在想,在奢望,自己能不能活。

「你知道嗎,脈脈,這間酒吧有很多人在看你,你一哭,就更好看了,我就更想把他們的眼珠挖下來,」遲朗還是專注地給他抹著淚痕,口氣和手法一樣溫柔,目光沉沉的,清清淡淡的,好像能看到他身體里面,「其實我們這幾年有過很多次偶遇,在便利店,在餐廳,在路上,可是你總在想事情的樣子,只看見過我這一次。我是不是不能再放手了?至少現在,哪怕是裝的,你能不能是我的?」

周青脈懵懂地抽噎著,點了點頭。

「我,可以和你……接吻嗎。」遲朗的手指停在周青脈臉上。

幾乎沒有猶豫,周青脈力氣突然大得嚇人,他抱住遲朗,摟著襯衫下那副嶙峋的肩背,瘦太多了,太多了,他混亂地想著,張嘴含住遲朗掛著酒液的嘴唇,用舌尖去撬他的唇縫,遲朗也抱住他,接他的舔舐。緊貼地,毫無保留地,他們就這樣絞纏在一起,威士忌混著生啤,牙齒碰著牙齒,肉貼著肉,好像雙雙攤開了自己,成為靶心。

這個吻綿長、無章、刺骨,在這樣的酒吧里,實屬常見,只不過會讓盯著他們倆的某些人因為獵物的喪失而扼一下腕,並不會換來一顆心碎。

遲朗的眼睛卻漸漸亮了,他不舍地用指腹刮了刮周青脈嘴角的涎液,指背被打上熾熱急促的呼吸,他用酒杯壓好酒錢,攬上周青脈的腰就要走,不對,他要握著手,十指緊扣,在那么多向他們投來的目光中!周青脈並沒有反抗,甚至很配合,一手拎著包搭著外套,一手任他握著,甚至,回握住他,就好像高中放學後,他做值日,周青脈留下陪他,等值日做完了,窗外斜陽似血,室內只剩他倆,周青脈就會一手拎著書包,一手任他牽著,問他去哪吃晚飯。

「你想讓我帶你去哪里。」遲朗問,他看見周青脈的紅暈,在蒼白的臉上,因缺乏休息而青黑的眼瞼下,病態,至美。

「隨便吧!」周青脈不再深低著頭。

他們蹬蹬蹬順著鐵皮樓梯往上爬,好像兩個沖昏了頭的毛頭小子,爬到了一層的出口,他們從地下出來了,寒風撲面,北京刮風的冬日凜冽到一種清透純粹的地步,凍得他們快速地跑,手還是握著。

「剛才我跑來追你的,有些地方車開不進去,」遲朗跑在前面,回頭看周青脈,「我們還要回飯店停車場取!」

周青脈點頭,現在他什么都不願想,只願相信眼前這個人,跟著他邁步。

可遲朗卻在離那停車場只有一條馬路的時候,猛然停下,把周青脈拉進了一條窄巷,兩邊都是老胡同留下的老灰牆,連路燈也沒有,黑得仿佛不在這個城市。

遲朗走得更深了些,也把周青脈拉得更深了些。

「怎么了?」周青脈問。

「我不知道,」遲朗摸著黑把他按在牆上,臉埋上他的肩頸,碰到硬邦邦的西裝襟領,「我在做夢嗎?我喝多了。」

「你喝得太急。」周青脈掙了一下,騰出點空間,把自己的風衣給遲朗披上,剛一披好,他忽然發覺,自己的皮帶搭扣被解開了,西褲滑落半截,緊接著,內褲也被扒下,凍得他好一哆嗦,皮包都惶然掉落在地。

「……遲朗。」

遲朗不吭聲,只是狠狠攥了一把他的那根東西,然後又柔情無限地揉搓,周青脈推他,大聲叫著什么,他就用另一只手捂他的嘴,又往下滑,滑到頸間握著,一顆脆弱的喉結,被他扼在虎口里,正在難耐地滾動,周青脈喘得他心都要碎了,手里那根卻滾燙,又硬又沉,滲出汁水,在他手里黏黏地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