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真的是想到哪就聊到哪,可能上一分鍾和下一分鍾的話題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就算最後想起來自己第二天上午還有比賽,孟奕煊卻是將自己逆言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在我下山之前,你有沒有發現我要是說了還未發生的事,那個事情就會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
吃過早飯,一邊往賽場的方向走,孟奕煊一邊將逆言靈這件事和鳳璽越提了一下。他後來將自己從穿到這里後遇到的事情按著時間軸排了個序,發現逆言靈的端倪最早可以追溯到清風觀。
但清風觀天下第一觀的頭銜是和諧局官方認證的,他當時真的只是誇了一下這個客觀事實,後來也有聽過辦事處的人說後山崩塌的原因是有人在實驗室制葯失敗引起的。
這個應該可以歸結為巧合,但難就難在,孟奕煊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有了逆言靈,也不知曉逆言靈生效的充分和必要條件。
所以孟奕煊只能先將這件事記作待定。
鳳璽越和他並排走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冷冰冰的,他還在為孟奕煊早上出門前死活不肯抱著幼年體的他走而不滿。
聞言他也只是幽幽的扭頭瞥了孟奕煊一眼:「都過去三千年了,我都從小娃娃長大成一個成年鳳凰了,怎么可能還記得那么久遠的事。」
說到「成年鳳凰」,他還刻意的停頓重讀,肉眼可見的怨念。
孟奕煊也很是無奈。他明白鳳璽越昨天變成幼年體是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不讓他對他產生陌生感,但經過一夜的緩沖,他已經能接受鳳璽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成長為現在這樣優秀的模樣。
再加上鳳璽越還是這次大賽的特約嘉賓,孟奕煊不想讓他遷就自己,卻沒想到反而惹了他不滿。
鳳璽越繼續說:「哦,你下山那時說很快就會回來接我下山,結果一去不復返,這算不算?」
孟奕煊:「……」
這還真的可以算上。
所以他這是沒穿越之前其實就已經覺醒了逆言靈嗎?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思考這個,而是要哄一個即將炸毛的小鳳凰。
孟奕煊摸了摸鼻子,說:「小時候的你是很可愛,但現在的你漂亮帥氣呀,有這樣一個弟弟走在我身邊,我感覺超自豪驕傲。」
雖然中間那三千年孟奕煊壓根沒經歷過,但他堅定的認為自己還是鳳璽越的哥哥,鳳璽越別說否認了,一口一個哥哥叫的別提多歡快。
就像現在被孟奕煊喊一句弟弟,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多雲轉晴,抿平的唇也不由往上翹了又翹,還殷切的問道:「真的啊?」
「真的。」孟奕煊狠狠點頭,果然看見青年笑容更深。不得不說,雖然過去了三千年,胖娃娃也長成了漂亮青年,脾性倒是沒怎么變化。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賽場旁,還和正往評委休息室走的封一塵碰了面。
「封部長,早。」孟奕煊率先打招呼。
「早。」封一塵沖他點了點頭,看向一臉喜滋滋的鳳璽越,幾不可查的頓了一下,「鳳先生,早。」
鳳璽越看見他時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卻也破天荒的沖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封一塵看向孟奕煊:「比賽加油。」
「嗯,謝謝。」目送封一塵離開,孟奕煊轉頭問鳳璽越,「你不和他一起進去?」
「我是特約嘉賓,又不是評委。」鳳璽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再說我不想對著一群褶子臉。」
「封部長很年輕啊。」
鳳璽越孩子氣的撇了撇嘴:「我對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可沒半點好感。」他低頭看著孟奕煊,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幸好。
封部長哪里道貌岸然了?孟奕煊不禁失笑,遇見封一塵倒是讓他想起一件事來。
「說起來,我剛穿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