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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幻境。

孟奕煊偏於後者。雖然他就是一枚古穿今的穿越者,現在也沒弄懂穿越的原因,但他還是認為穿越時空這種逆天之事不是輕易能夠做到的。

相比起來,幻境就容易許多,雖然他覺得這里很真實,但門外的那個也叫季臻然,和季臻然長得一樣,性格卻更加輕佻的黑衣侍衛,果然還是太可疑了。

孟奕煊其實沒接觸過幻境,因此這個猜測他也不能完全確定。

但他的徐師兄通陣術,在幻陣上也頗有研究,曾告訴過他,想要構建一個沒有破綻的幻境是不可能的,不過越是接近真實的幻境,被發現破綻的可能性就越小。換句話說,如果這里真是幻境,那也不是虛構的,而應是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

再次,在這里,雖然畫符還沒問題,但他的面相之術與占卜都失靈了。排除他學藝不的原因,那就還剩兩個可能,這里的人不是真實的人,所以他看不清,也無法卜卦;或者說,這些人其實都已經死了,死人的面相他是看不到的,已經發生過的歷史自然也無法再卜卦測算。

最後,如果真是幻境還好說,總能找到破除之法,想必外面的小鳳凰也會努力救他,但如果真是又穿越了……孟奕煊有些頭疼的倒下去,拒絕想這個可能。

腦中不斷回想著徐師兄告訴他的有關幻境的事情,也不知道是這一天太過疲累,還是發間的玫瑰香氣令他昏昏欲睡,孟奕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翌日五更天。

很久沒有這么早起過的孟奕煊被道童從被窩里挖出來,在他的伺候下洗漱換衣,等有了三急跑去茅廁時終於想起曾經被落後茅廁支配的恐懼。

哪怕拾掇的再干凈,也比不上現代自動化馬桶的千分之一好。面無表情的系上腰帶,孟奕煊想,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就是為了這個,也得回到現代去。

昨天害怕被人瞧出破綻,他實行的都是少說少錯,不做表情的原則,但既然想到了幻境這個可能性,孟奕煊今天就打算崩一崩面癱人設試探下周圍人的反應。

用過早飯後,道童提醒他該去大殿念經了。

孟奕煊一撩袖子,很是不耐:「不想去。」來呀,看看我這個敢不供奉祖師的冒牌國師,你要怎么做?

道童利索的拾好碗筷,哦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完全不意外孟奕煊這個反應,很是習以為常。

孟奕煊:「……」

門外傳來一聲令人心癢的輕笑,值班了一夜還神奕奕的季臻然抬腳跨入門中,俯身和孟奕煊請安,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太監。

小太監是國主派來安撫孟奕煊的,帶來一道聖旨,洋洋灑灑拽了不少文字,大意就是國主會嚴查這些刺客來路,給國師一個交代,然後還送來多少多少禮物,算是神損失。

送再多,他也帶不走,而且這些玩意兒貴重歸貴重,卻基本都是普通凡人看重的東西,也就其中那一塊品相不錯的玉石還算有點用。

孟奕煊反應平平的接過聖旨,一句討好話也不講,直接讓門外道童送客。那小太監面色未變,笑著告退,孟奕煊眼尖的瞅到道童在送小太監走時滿面笑容的說著什么,還從懷里掏了什么東西遞給他,很熟練的樣子。

感情沒少給國師擦屁股。

所以他其實在這里是這么個目中無人,隨心所欲,不通人情世故的性子?假的吧。

「國師大人。」季臻然含笑的聲音喚回孟奕煊飄遠的思緒。

孟奕煊看著低頭含笑看他的季臻然,想起昨晚這人給他擦頭發的溫柔模樣,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在發現房間里就剩他們兩個人時突然生出一絲緊張感。

黑衣侍衛像是沒感受到他那一絲不自在,開口說道:「昨夜在刺客身上查了出些東西。」

孟奕煊被他的話吸引:「什么?」所以到底是誰和我有仇?

季臻然從懷中掏出一枚腰牌遞給他,腰牌上刻著「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