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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壓在國師大人手中的書上,「時候不早,您還是早些休息為好,這書明日再看也是一樣。」

「可就差那么一點,我看完再睡。」孟奕煊試著從他手底下拽書,沒拽出來,因為書很舊,他怕拽散架,也沒敢硬拽,臉上已經寫滿了不高興。

季臻然笑意微斂,聲音放輕:「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您現在的臉色很不好,需要休息。剛才屬下就在想,也許為您搜羅這些書是錯誤的。如果您因為這些書倒下,那屬下真是難辭其咎。」

孟奕煊:「……」如果只是說自己,那他還真是再堅持一下,但季臻然將錯誤歸到自己身上,他不得不承認,他吃這個套路。

合上書,孟奕煊有些無奈的站起身,坐了好幾個時辰的身體有些僵硬,對上季臻然戲謔又關心的眼神,孟奕煊偷偷扶了扶腰,走到一旁的洗浴架上,銅盆里的水面上還飄著淡淡的水霧。

他將手探入水中,意外卻又不那么意外的發現水溫恰好。道童年紀小,早在之前孟奕煊就打發了他去睡,這盆里的熱水是誰准備的,無需多問。

這些天以來,他的衣食住行都是黑衣侍衛親自過問,不得不說,男人對他的習慣很了解,做事極為熨帖。

孟奕煊有好幾次都看到道童想服侍他卻被男人早早搶走活計,不忿的想要找男人理論時最後總是被哄得心花怒放。

洗漱完後,孟奕煊到里間的卧室睡下,黑衣侍衛照舊在他房間巡視了一遍後,吹滅燈火,悄悄的退下。

被趕著來休息後,之前一直強壓著的困意已經加倍反彈,孟奕煊感到眼睛干澀無比,躺在床上卻沒有立即閉眼,而是在眼睛適應了黑暗之中,透著屏風,很快就找到了季臻然的身影。

屏風那端是一處軟塌,季臻然自從說要當他的貼身侍衛,負責他的安全後,這幾天都是在軟塌睡下,以便在有事時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他身邊。

屏風上的黑影變寬,那是季臻然在解衣服,月光穿過窗戶,打在屏風上,映出黑衣侍衛的寬肩與勁瘦腰肢。孟奕煊眨了眨眼,想到幾次三番被這男人抱在懷里時的感覺。

身材真好啊,也不知道另一個季臻然的身材和他比起來怎樣。

等看到黑影彎下,在屏風上消失,孟奕煊打了個哈欠,翻身面朝牆壁,閉眼睡去,也就沒有注意到,黑衣侍衛在躺下不久後,又悄然坐了起來,對著他的方向,沉默的坐了一宿。

小鳳凰自那天消失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而刺殺孟奕煊這個國師的那些刺客被押大牢之後沒幾天就被發現全部自殺,線索就此斷絕。

負責此事的官吏被認為辦事不利,被宮里那位狠狠責罰,連降兩級。宮里又陸續往國師府送了不少東西,卻不再安排人手加大調查力度,這事就此罷了之意極為明顯。

因為這事,季臻然臉色很是黑了一段時間,讓偶然看到的孟奕煊心嘆稀奇。

不論是哪個季臻然,似乎不曾為什么動氣過,不論發生什么,臉上總是掛著慣常的漫不經心的笑意,區別只是現代那個稍微內斂一些,而這個黑衣侍衛更為外露,多了些痞氣。

黑衣侍衛對他的在意,孟奕煊都在眼底,心下感動,卻沒有季臻然這樣大的反應。

一來,他自始至終都不曾將自己代入國師身份,因為也就沒那么義憤填庸;二來,在這些時日里,通過閱讀大量文獻,以及朝他人打聽和親眼見過有關代國現任國主與幾位王儲後,孟奕煊也終於不是兩眼一抹黑,對自己身處哪里也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