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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也的確不是馬夫,只是車上統共就兩人,車里那位不會駕馬車,就算會,紫衫男子也不舍得,那個人合該就舒適的窩在馬車里,享受應有的待遇。

想到剛才問路時,路人繪聲繪色的和他描述他壓根就沒見過的那場刺殺場景,紫衫男子回身朝向半掀開簾子的馬車,對著車里的人笑說:「城里還只是在傳您重傷不愈的消息,到了城外就變成國師府要為您准備後事了,聽說有人看到小道童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車里的人無語,聲音有些弱:「也不知道是誰惹的。」瞥見那一抹亮眼的紫色,深受辦事處同事影響的他心里吐槽了一句,基佬紫。

明明只要吩咐一聲要道童在他們不在時守好國師府,道童就會乖乖聽話不說什么。偏偏這人非要在道童面前大說特說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等人動心之後又說絕對不會帶他一起,把人氣哭才罷休。

誰又能想到,道童那副神情不是因為國師傷重,而是被季臻然氣得呢。

紫衫男子輕笑,眼底露出幾許得意,嘴上卻說:「但他也真是被國師大人嚇到了啊。

說實話,我也被您嚇了一跳,上一刻還信誓旦旦的向我們保證不會再有人刺殺,讓我們放寬心,結果轉頭就差點撞上那一劍,現在想來也真是驚險無比。」

這二人正是孟奕煊和季臻然,只是看孟奕煊的樣子,半點可沒有傳說中重傷的跡象,雖面色有些蒼白,但那是暈馬車暈的。

早已習慣現代運輸工具的孟奕煊猛地又回到古代,對馬車適應不能,哪怕身下墊了不少柔軟的墊子,還是覺得晃到不行。

季臻然微微蹙眉,又放緩了些速度。

「不用照顧我,只是長時間不坐馬車有些不適應罷了,緩一陣就好。」孟奕煊說,不對季臻然上番話作評價,他肯定不會告訴他,那是他故意那么說的。

「無礙,依現在的速度,我們應恰巧能在入夜前到達村子投宿。」季臻然估摸了一下路程和時間。

見他心中有數,孟奕煊頷首,閉上眼睛休息。

國師府的藏書與季臻然找來的書籍他都閱覽完畢,繼續待在那里獲取的信息已不能滿足他的需要,他「重傷」後隱藏在背後的那些人才能夠暴露更多,最重要的是,在確認這里是大虞朝之後的幾百年時代後,他就蠢蠢欲動了。

小鳳凰既已下山,多半丹穴山已經回歸天上,但露草派也許還在。

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去看一眼。

他這個國師師承何派無人知曉,殿中的道童也只是服飾他而沒有拜入門下,所以也不知曉他的來歷,他就像是憑空冒出的,卻又奇異的存在於眾人的記憶之中。

但露草派卻是真實存在的。

前往記憶中露草派所在的地方,孟奕煊也曾考慮過為了避給師門填些不必要的麻煩,是不是要撇下所有人,詐死後一個人獨自前行。

但季臻然不知怎的看出他的打算,那幾天跟他跟的很緊,幾乎是寸步不離,還強調他要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孟奕煊最後還是拗不過這個人,略去他和露草派的關系不談,坦白自己想去幾個地方轉轉,不用想也知道黑衣侍衛肯定是要和他一起了。

不過其實要真心想甩掉這個男人,孟奕煊有無數方法保證季臻然找不到他,但他沒有選擇這樣做,這是因為一些原因,他對季臻然始終抱有疑心。

將這個人放在眼皮底下看著,他才能安心一些。

露草派所在的山頭名字就叫露草山,原屬於大虞朝的北部區域,後來大虞朝分崩離析,露草山也就被劃分為了另外一個國家的領地范疇。幸運的是,露草山距離代國京都雖不算近,但也沒有太過遙遠。

半月後,兩人終於到了露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