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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穆起手機,一本正經地和鄭法祖說話,「那小孩兒挺好的,鄭老師覺得怎么樣?」

鄭法祖道,「何堪想培養一個得力助手,我倒是能理解,可是這個孩子暫時沒有什么特別亮眼的表現,我只能說是個可塑之才,楚隊覺得呢?那孩子不是想去你那兒嗎。」

楚穆「唔」了一聲,「不是還有實訓和考核嗎,我想讓他參加,到時候還要麻煩鄭老師。」

鄭法祖點點頭,「何堪不該面試的時候露了關系,那么多人看著,誰都不好辦,我盡量給他個編外的名額。」

「好。」楚穆轉頭看著外面的車流,滿腦子都是鄭法祖和呂飛的那段對話。

那么,是誰在這么迫切地求一顆內丹呢。

難得何堪不在家,暖氣讓整個屋子里溫暖如春,靈九第無數次感慨以前網絡不發達真不知道你們北方人過得這么舒坦之後,果斷踢掉褲子,趴在地毯上試圖把自己大學學過的所有民族圖騰都畫出來,大尾巴輕快地搖來搖去,孫大聖則撒開小短腿,跑來跑去地追靈九的尾巴玩。

他大學念的是民族學,尤其喜歡各種各樣的圖騰,直覺告訴他,那個詭異的符號一定是某種民族性或者組織性的徽章之類的東西。

何堪的電腦設置了密碼,只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來對比一下。

畫紙堆了厚厚一疊,靈九簡直要發瘋了,這個圖案看起來是個圖案,仔細看不過是亂七八糟的一團線,世界上那么多圖騰,不怕圖騰奇形怪狀,就怕圖騰沒有核心。

靈九甩著尾巴去倒水,一團孫大聖滾過來滾過去,四肢朝上,頂著那幅圖玩「吹起來掉下去嘿我接住啦好厲害」的游戲。

靈九正好端著杯子出來,那幅圖被孫大聖吹起來飛到半空,打了個旋又落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間,窗外耀眼的陽光照在圖上,形成一個奇怪的暗角。

「等等!」

孫大聖:(⊙o⊙)

靈九忙拿起那幅圖,對著陽光,空隔亮了起來,線條更加分明了,看起來整個圖分成了兩部分,「咦,為什么,這個飛出去的是翅膀?這個樣子好像一頭熊啊……什么鬼啊亂七八糟的。」

靈九寫寫畫畫,刪刪減減,最後剩下一只由多邊形構成的長翅膀的熊以及一個重疊著的繁麗復雜的星芒。

「咦~」孫大聖嫌棄地看了一眼,見風使舵,「阿爸我是不是幫了大忙咩!」

靈九點頭。

「那阿爸要實現我的一個夢想!!!我的夢想就是!」孫大聖握了握小爪子,「阿爸,你不要老是這么忙,你陪我玩一會吧。」

「……」

靈九把它抱過來親了親,孫大聖從小就有隱身能力,為了不給靈九添麻煩,從來不敢在人前露臉,也不敢和別人說話,唯一的游戲就是追著靈九的尾巴玩,靈九看著孫大聖亮晶晶的小眼睛,「好,帶你去公園玩。」

「好耶!!!!」

今天不是周末,公園里沒有多少人,靈九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坐在長椅上,頭發有點長了,碎發微微有些遮眼,有種干凈單純的憂郁氣質,金色的陽光落在頭發上,泛出溫柔的光圈,孫大聖歡快地騎著小木馬,咿咿呀呀地唱著自己瞎編的歌,開心地像只小猴子,看得靈九心情也好起來。

靈九忍不住想起還在青丘時那段無憂無慮的光陰,執明背著他到處搗蛋,一起被長老們罰跪,一起修煉,他最喜歡讓執明四腳朝天,執明著急地滿頭大汗,翻不過身來,只能求饒,直到某天,那只黑色的小烏龜在靈光中化成神采飛揚的玄甲青年。

直到他認識牧野,直到他走出青丘,直到他歷天劫一度差點成魔,直到他為牧野擋下滿天雷劫魂飛魄散,從蒼天與大地的輪回之中徹底消失,直到他被葬在共工城大墓的衣冠冢內,那人好像一直都沒變過。

執明說過,千年王八萬年龜,我能活一萬年呢,我一直在這里守著你,誰也別想欺負你。

靈九鼻子發酸,抬頭一看,孫大聖已經不在小木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