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first
李白從浴室里出來,頭上披掛著毛巾用於揉搓不斷往下滴水的發絲,而他的身上只堪堪用了一條浴巾裹住下半身,上半身密密麻麻的[真的不可以描述]覆蓋在極富有爆發力的一層薄薄肌肉上,白皙的皮膚暈著紅,身體的每一處[真的不可以描述]都像正蒸騰著熱氣。
[嚇得我都變成和諧了],他沒打算搭理這些無傷大雅的瘋狂證明,眼前賓館柔軟大床上坐著的、看著手機臉色十分難看的韓信,反而讓他饒有趣味。
「出什么事了?」
李白擦著頭發,水珠借著慣性不斷四甩,有的從頸項一路向下滾動,路過他[嚇得我都變成和諧了和嚇得我都變綠了]
這幅美景無論男女看了都要咽一口口水。要是擺在平常,韓信早就抓著他再來一火包了,可惜的是現在前者並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沒什么。」
李白問出這話本來也沒打算讓韓信本人回答,反正後者又不會回答他。他只是眯著眼快速地探過頭去,一旦看見對方手機上聊天框里幾個關鍵詞,就在對方發怒前識趣地躲開,乍一眼看過去的寥寥幾個詞句就足以讓他猜到發生了什么。
「劉邦回國了?挺好的。」
李白說道。
劉邦是李白和韓信的學長,與兩人的關系都挺不錯,但如果要再給劉邦的身份加一個定義的話,大約只能用「白月光」「朱砂痣」之類的詞語來形容。當然,要加個前綴韓信的。
李白早就知道韓信有這么一位白月光了,他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計較過什么。畢竟人在國外留學,畢業後在國外自己開了一家公司,事業正做得風風火火,甚至對自己明說他對韓信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再計較下去反而不好。
更何況他和韓信現在的關系微妙,說得好聽些叫在床上一起打滾的小伙伴,說得難聽點就是一起吃火包的好朋友。撐死了也就是個關系好些的朋友。
他又有什么資格管韓信的感情生活?
怕是連生活都不敢管。
這些年李白早就想開了。他和韓信從高中開始糾糾纏纏,畢業後天各兩方悠悠轉轉卻又輾轉成了這種不上不下的尷尬關系,別說發展除了[真的不可以描述]以外的關系,李白連對方的日常生活都敬謝不敏。
當年有多熱烈,現在就有多無奈。
想來又是一陣嘆氣。李白抿著唇,草草擦干了頭發,道了一句恭喜,快速地從床上、椅子上撿起衣服套上,剛要找個借口離開這個充滿石楠花味的房間,口袋里的手機就識趣地響起了手機鈴聲。
「iloveyouhoney,i』mready,i』mreadytogo.」
李白:「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就接通了電話,大步往外走,活像身後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著他一樣。
他實在是不想摻和進這件事里。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夠復雜了。如果這回韓信真的能讓鐵樹開了花,李白自認是不會做出那種插足於他人之間的事情的,但如果這花開不成,心中的這根刺也是遲早要拔了的。
但事情成不成,是韓信和劉邦的事情。李白半分都不會摻和進去。他也不能摻和。
思緒彎彎繞繞地轉了好幾個圈,最終斷在了這兒。
李白聽著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感覺頭比剛才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