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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季不同時候去一個地方感覺都不一樣,而且我也想要你陪……」

李白直覺有些東西不太一樣了。

他發現每日的溫馨電話問候時間越來越短,甚至從一天兩三次一打電話的頻率越來越低。

明明人還是他們兩個人,聊天也還是這樣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李白終於有一天問出了口:「信哥,有沒有女孩子對你告白啊?」

韓信:「當然有啊,畢竟我是個充滿魅力的人!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了!」

李白站在洗手間里,看見鏡子里自己難看的臉色,努力拉扯出一個笑一個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比他的臉色還難看的笑,乖巧的、體貼地說:「嗯那就好!信哥,我聽見那邊你室友在叫你了,就不打擾你啦,拜拜~」

「拜拜~哦對了你平時也要多出門逛兩圈,我知道你肯定天天蹲在學校蹲在家里不願意動,那樣對不好的……」

不好了,已經不好了。

李白和韓信的假期約會最後還是沒有實現。

即使兩人共同計劃好了去哪里旅游去哪里購物去哪里找吃食,他們甚至給自己安排好了酒店,但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比如說:

「我們分手吧。」

李白對著手機這樣說道。

韓信和李白畢竟還是異國戀,他們的中間是由最小值接近十四度的緯度差、和接近二十度的經度差共同造就而成的兩三個小時的時差,完全相反的四季,是廣闊的南中國海,是一條長長的赤道,是不同的人種聚集地,是不同的行政規劃區,是不同的文化風土習俗,是最近四千多公里最遠一萬多公里的距離……

是距離,是時間,是學校,是班級,是同學,是陌生。

同樣約分都是二十度的經緯差,卻造就了一個冬天和一個夏天。

或許本來就不合適,或許原本就是一場強求。

總之李白主動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分手了。

電話那頭的人好半晌沒個回應,只有越發粗重的呼吸,和似乎捂住了口鼻後極輕極輕的嗚咽聲。

李白沒有說為什么,只說:「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韓信也沒有問為什么,他一言不發,只是聽見了李白的兩句話,然後兩個人在不同的半球,站在不同的角落,對著不同的牆面,與對方做著同樣的事情沉默。

沉默著,像小孩子賭氣一樣的沉默著,等待著對方的下一句,等待著後悔的回音。但是沒有人再說話了,只是徒勞的沉默的度過了半個小時,最終落錘定音的是大洋彼岸的那一端,處於冬天的那個人。

他說:「好。」

好。

分手或許對彼此都好。

李白當時沒有把歌詞的後半段唱出來,他不敢,他怕這是一種預言,但這最終還是成了一句預言。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