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行轉過身來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怎么,這么著急,是要驗貨嗎?」
「沒……沒有……」簡徵狼狽地縮回手去,欲蓋彌彰地道,「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討……討厭那個家伙……色迷迷的樣子……我會對你……好的……嗝兒。」
他打了個酒嗝。
顧聿行皺了皺眉頭。
簡徵遲鈍地感受到了顧聿行的不快,慌忙抽出手來:「我……先去洗個澡……」
跌跌撞撞地進了浴室,他站在蓮蓬頭下魂不守舍。
在迷上顧聿行之前,他是個純正的直男,喜歡眼睛大大的、頭發直直的甜美女孩,喜歡聽女孩子們的嬌嗔和調笑;一直到今天晚上為止,他對顧聿行也只不過是一個偶像對愛豆的迷戀和崇拜,並沒有其他夾雜著欲望的念頭。
然而剛才,他可恥地發現自己硬了。
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和顧聿行□□嗎?進展會不會太快了?該怎么上手才能讓顧聿行□□?決不能讓剛才那個叫程……啥來著的小白臉給比下去了!
酒喝多了腦子原本就鈍,這一著急就更遲緩了,想了半天腦子里也只有以前和庄澤、魯呈安一起看的小黃片,那會兒三個人一起不甘示弱地擼著管,還比賽誰忍的時間長……
門被推開了,蒸騰的熱氣中,顧聿行斜倚在門口,懶洋洋地看著他。
簡徵激靈靈地打了個突,一陣手忙腳亂地關了水龍頭,用浴巾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也來……來啦?」
「我還以為你在里面暈倒了。」顧聿行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看他的皮膚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來,心里好笑。
「沒有,怎么可能。」簡徵有點頭暈,熱水加速了血液的循環,殘存的酒又開始肆虐了,他硬撐著扶著門把手想要出門,卻被顧聿行擋住了去路。
「你進來吧,」他故作鎮定地道,「洗一個,按摩浴缸很舒服。」
「不一起?」顧聿行挑了挑眉。
「不了,」簡徵幾乎是狼狽地擠出了浴室,「我口渴……」
不一會兒,浴室里傳來了放水的聲音,顧聿行吹起了口哨,口哨輕揚,是一首簡單的民謠,簡徵一邊著迷地聽著,一邊隨手抓過桌上放的一杯水,咕嘟嘟地一連喝了大半杯,這才砸吧出味道不對,一看,居然是杯紅酒。
頭更暈了。
剛才在酒吧里喝的是威士忌,這紅酒一混雜,原本有點漸漸散去的酒意迅猛襲來。
他踉蹌了兩步,迷迷糊糊地栽倒在了床上。
顧聿行洗完澡一出來,就看到了四肢大張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簡徵。青年的臉被酒意蒸騰得通紅,半邊臉壓扁了,嘴唇嘟了起來,看起來……蠢得可愛。
身體里被剛才被那雙浸著水光的雙眼撩撥起來的燥熱經過熱水的蒸騰越發難耐了,顧聿行忍不住拍了拍簡徵的屁股,試圖喚醒他:「喂,醒醒。」
簡徵翻了個身,不耐地揮了揮手:「別吵……吵你小爺……睡覺……」
顧聿行盯著那張臉看了半晌,眼里閃過一道陰鷙之色,抬手捏住了簡徵的鼻子。
簡徵「嗯吶嗯吶」哼了兩聲,手無意識地揮舞了著,一把就揪住了顧聿行的衣袖往外呼擼,人卻依然醉著,口里喃喃地叫著什么。
顧聿行低頭仔細聽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