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扶著牆咳嗽了起來,止都止不住。
顧聿行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只在地上找到了一個電熱壺,里面的水是冷的,也不知道幾天了,這時候也只好將就了。他倉促地倒了一杯遞了過去,簡徵接過來咕嘟嘟喝了一半,這才把咳嗽壓了下去。
「你發燒了,」顧聿行的眼里閃過一絲焦灼,「先別跟我犟,去醫院看看。」
「你走了我就好了,算我求求」
一陣天旋地轉襲來,簡徵的身體晃了晃,一頭栽了下來。
失去知覺其實就那么十幾秒的時間,醒過來時,他已經被顧聿行抱著出了出租房。
外面很冷,冷空氣來襲,陰雨過後的濕冷透骨,簡徵昏昏沉沉的,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顧聿行的心忍不住跟著抽了一下。
懷里的身體滾燙,就連呼吸都透著一股熱意,他心焦不已,疾步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等著的司機一看,趕緊拉開了門:「顧總,去醫院?」
「對,快點開。」顧聿行平靜的聲音下隱藏著一絲心焦。
簡徵一分一秒都不想和這個人同處在一個空間里,可他渾身上下都沒力氣,掙不脫顧聿行的手,只能閉著眼努力放空自己。
這個點了,醫院的急診稍稍空了一點,簡徵驗了血拍了片,醫生一瞅他的病例,一下子從瞌睡的狀態中來了神,訓了顧聿行一頓:「你們這是不要命了?以前就已經有過一次肺炎了,現在還病成這樣才過來,馬上住院!」
「醫生,我……」簡徵不想住院,可話還沒出口就被顧聿行攔住了。
「行,馬上辦手續吧。」
折騰了一番,簡徵住進了內科病房,護士過來替他掛上了水,冰涼的葯水輸入體內,終於讓渾噩的簡徵有了幾分清醒。
他的手動了動,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來。
「你要干什么?我來。」顧聿行在一旁皺著眉頭道。
簡徵沒理他,單手撥了一個號碼,沒一會兒手機通了,他啞聲道:「庄澤,我在市一醫院,你方便的話過來一下,有人纏著我。」
十五分鍾以後,庄澤就趕到了,旁邊還跟著魯呈安,兩個人一左一右把簡徵護在中間,魯呈安惡狠狠地盯著顧聿行,他的塊頭大,氣勢洶洶的模樣好像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和顧聿行打一架。
庄澤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眼底陰晴不定,湊在簡徵身旁兩人耳語了幾句,他站了起來對顧聿行示意:「顧總,咱們出去聊兩句,別在這里讓人家看笑話。」
急診室外的走廊里,顧聿行從懷里掏出煙來,剛想點,庄澤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前方禁止吸煙的標志,他只好了打火機,把煙放在鼻間聞了聞。
日光燈的燈光慘白,照在庄澤的臉上,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滲著一層陰森森的冷光。
「顧總,首先我得恭喜你,」庄澤的語聲淡淡的,聽不出喜怒,「聽程青放說,你在飛城集團如魚得水,你的表弟已經被你從董事局趕出去了。」
顧聿行單手插在兜里,神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