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歹徒也是有原則的。」

「所以你認為自己很安全？」棄天帝提醒他，「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強行把你帶到我家看管，以後我的健康還需要你負責。」

忌霞殤一愣，坐起身拒絕道，「不行，我還有病人。」

「他們不會像我這般關心你。」

忌霞殤輕擰眉，「你是懶得再換人，認准我這家而已。」

棄天帝同意，「並不壞。」

望著那副依舊氣宇軒昂的眉眼，忌霞殤的喉嚨吞咽著，有些恍惚，「你……」終究還是克制住了。會不知不覺產生錯覺，認為還有別的其他意思，可彼此都是獨善其身的人，懷有這番忐忑本身就是逾越了。

棄天帝看著他，斂眸道：「最近你常這樣，通過我在看別人。」

忌霞殤一驚，搖頭，「沒有。」

「嗯。」棄天帝性格再怎么變，也還是那樣運籌帷幄。

他的強勢和他的自信無處不在，他就如一個孤傲的王者，他也不擔心忌霞殤會逃到哪兒去，要找人很容易，只是不想忌霞殤就此丟掉性命，畢竟就目前來看，忌霞殤老實敦厚，脾氣很好，能跟他和平共處的並不多，他珍惜這樣的過程。

能夠猜到的一點是，忌霞殤有了心上人。

他忍不住道：「是誰，我可以幫助你。」

忌霞殤想了片刻才知他指的是什么，連忙道：「小事情，不用在意。」

你瞧，哪怕咬死了不說，還是會被發現。棄天帝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能將你的小心思信手拈來。忌霞殤看著桌上和鐵絲放在一起的止血針劑，腦海中一根弦忽然嗡嗡作響。

棄天帝說曾服用過止血葯，那么副作用便是影響血液凝血機制，使血液易凝不順暢，多服即死。幸是幸在他沒有那樣長久下去，懸崖勒馬，不幸的是就此將主體人格分化成了雙面人格。

他明白了前因後果，不知怎地心里很不好受。

溫柔的棄天帝出現得極少，一周才一次，以前一周可以兩次或者三次，可見，棄天帝對生活的改善慢慢驅逐了負面狀態，他下意識在融合自己的人格。這樣的男人怕是獨一無二了，不需要借助心理醫生的催眠，僅憑自己就能做得到。

忌霞殤再次抬起頭幽幽注視著，眯起的眼睛承載著動聽的心跳，總感覺越來越不好。

棄天帝回視他，良久後才低聲道：「臉色不好，再睡會吧。」

忌霞殤奇道：「你呢？」

「我不走。」

縱使一次兩次忌霞殤都分神，棄天帝還是發現，這回對方不再借由自己去看其他人，這讓他感慨。他很意外，忌霞殤也會有這么執著的對象，那么，究竟是誰？

最近的相處，或多或少讓他有了依賴性，這是病人對醫生的尊重，嘴上再怎么說忌霞殤是庸醫，他也相當清楚，在醫治病人方面，忌霞殤做到了無微不至。他只是對自己不上心。

面對忌霞殤的迷茫，棄天帝柔聲道：「為了你喜歡的人，保重自己。」

「呃嗯。」忌霞殤驀地垂下頭，眼眶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