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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閑了下來,沒有人再打擾他。這些無疑是對方一箭雙雕的手段,贏得了好的部份,也趕走了不好的部份。甚至,棄天帝來登門做客也是暢通無阻的。

做好一桌菜,拿出珍藏多年的酒,忌霞殤笑道:「你最近過得很不錯。」

「你的臉色也好了很多,雖然我知道你也跟樹懶一樣喜歡睡懶覺。」棄天帝的指尖輕叩桌面,微微躍動的桌布看得出來很喜歡他,泛動著漂亮的草綠色。忌霞殤的家里布置簡潔,健康亮眼的牆紙鋪成了大自然,身臨其境無比暢快。

暢快之余自然開心,他們再怎么常常相聚,也鮮少獨處,上一次還是在車里。隔著酒液,忌霞殤的神情模模糊糊,棄天帝的眼角余光落在那只握著酒瓶的手上,剪得一絲不苟的指甲圓潤可愛,指節滾動,再次為他續杯。

說過了一次,棄天帝並不後悔。

他不說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話,而既然對方不同意,他也不會死纏爛打。他做到了為了彼此各退一步,當深處的心願無法實現,他便沒有多大的積極性,除了保持原則不做到最後一步,再來多少人靠近他他都來者不拒。

「你沒怎么喝。」消失的理智仍在強撐,忽見忌霞殤仍是氣定神閑。棄天帝深覺這一刻對方就如樹懶那般慢慢吞吞,讓人看不出想法與行動。他很少醉酒,在酒會上他很有自制力,也許知道這里很安全,他才放空了自我。

「棄天帝?」蹺著腿的忌霞殤晃了晃腿,停住了。

睡著的男人沒有不滿,幾乎一瓶酒都入腹。忌霞殤深知酒的濃度有多高,因此才遲遲不喝。倒在沙發里的男人扯著領帶,緊緊皺著眉一臉禁欲。

人的想法就是這么奇怪,前些日子看似剛正,不肯低頭,這會兒忌霞殤卻沒怎么躊躇。他還沒靠近,就被醉醺醺的男人一扯直接扯入了懷里。

男人聽從身體的反應觸碰他,抬高他的臀部讓他完全傾向自己,並掠奪他的唇。未曾嘗過這等美妙的滋味,光是相貼,男人就低吼出聲,英俊的五官上覆著難耐,撬開了清涼的唇隙。

忌霞殤的偽裝在這時候卸下了。他也跟個樹懶一般死活不動掛在男人身上,他被吻得神魂顛倒忍不住退出舌頭低低喘氣,然而男人沒有放過他,再次扳起他的臉,將他所有要說的擄獲,將他帶往極樂。

「棄……棄天帝。」呼吸交替間,忌霞殤嘆道:「相信你酒醒後不會記得,我只自私地要一個回憶,對不起。」

誰都知道星星懸在天上,怎么可能摘得下?誰都知道你我有各自的站位,本來就是平行線,怎么交錯?誰都知道一旦動情就很難平息,可饒是再怎么睿智,現在還是開始了一夜的荒唐。

且,還是個你不清醒我也不理智的夜晚。

忌霞殤伸出手摩挲著棄天帝的眉眼。完美、溫柔體貼、固執任性,說過很多回,他依舊為之動容。

「真可愛啊……」腿已被對方挽起勾到了腰上,兩人結合到了一起。忌霞殤倏地噤聲,啞火掉的嗓子只余干干的求饒,甚至被抱著滾到了地面上,糾纏著步入淋漓盡致的局面。

不同物種對於時間的感受不同,或許我們的時間概念對於它們來說是快進式的,所以它們的時間概念對於我們來說則是慢放鏡頭。這是樹懶的生存方式。也許忌霞殤也差不到哪兒去,他深知他跟棄天帝的時間不同,不敢去束縛對方。

喜歡不喜歡,愛與不愛,都不是重點。

我想要看著你更成功,我不希望成為你身後的男人,我只會影響你,那還不如抱著屬於我的樹木乖乖沉眠。就連放肆的引火自焚,也屬於夢境。在夢里耳鬢廝磨唇舌勾纏身體交融,夢醒後一切回歸最初,不留半點痕跡。

「以後別喝濃度這么高的酒。」第二天,睜開眼的棄天帝淡道。

忌霞殤點點頭,「這是朋友送的,不是我的本意。下不為例。」

棄天帝的回憶是空白的,「嗯,我回去了,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