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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每每見到大師兄,都產生了傾慕,其中以幾位師弟為最。畢竟,體態變化成了大家肖想的關鍵,而所能揣磨下去的唯有:是不是可以就此跟大師兄這樣那樣……是不是可以跟大師兄生個孩子……是不是……

「師弟,今天不是有功課么,你來我門前有事?」敞開門,大師兄眨著濕漉漉的眼抱以詢問。

紫陵兒扭捏了一下,囁嚅道:「大……大師兄……」

「嗯?」上下打量自己,悠悠然道:「我沒有什么變化,你不用緊張。」

「不是……我是說……啊……」一陣風將他掀走了。

紫陵兒伸長脖子只能瞧見大師兄無奈的神情,可見並不是對方的作為。沒能將想說的說出口,遺憾之余又好奇大師兄這些豐富的表現是針對誰的,但,他並沒有鑽研下去的機會,連同院子大門也緊緊關上了,紫陵兒吃了一記閉門羹。

「奇怪。」他揉著鼻子。

這邊,風力未止,明明是大白天,總覺得會招來妖魔鬼怪。

要說不是這四樣中的其中一個,也不盡然。畢竟,現在立於燭火前,影子被拉得張牙舞爪攀岩在牆上的男人,不是魔是誰?既是魔,又帶了神的身份,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詭異得很。

「忌霞殤。」他從牙縫里擠出字。

忌霞殤可無辜了,況且,從頭到尾他都是受害者。他過來,給對方扇扇風,好脾氣道:「你這樣欺負我的師弟,我該怎么跟他們交待,改明兒就要傳我這里鬧鬼了。」

男人笑得頗為危險,「我要不出現,你就被生吞活剝了。」

忌霞殤嘆道:「棄天帝,不准說我師弟。」

「哼。」棄天帝拂袖。

忌霞殤和棄天帝是怎么認識的?這是個謎。至少逸蹤上下無人知曉。忌霞殤也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神州大地滿目蒼夷那會兒,他還窩在這里閉關,身負當年的劍傷。

得無傷所救後,他也正式入世了。途中挫折,不提也罷。雖不曾有怨言,也還是留著感慨,畢竟,胸腔里的抱負沒有完成,而天命也來臨了。

醫樓救他時,華鳳奴還提起一個事:「忌霞殤,你可聽過愛染娘?她跟你情況差不多,死了再活,可不同的是,她沒有換容貌也沒有換軀體,我們很好奇是怎么做到的。」

忌霞殤這時已頂著鶴舟的相貌,只能望著窗外明月抱歉道:「玄醫不知,我就更不知了。」

華鳳奴頭上的流蘇隨著她說話甩來甩去,「棄天帝禍世的消息一出,我就在想,愛染娘曾屬異度魔界,如果是那個人出手,好像理所當然。真讓人不甘心,我們盡心思研討的醫術,別人拈個口訣就能完成。」

「身份懸殊不是大事,多想無益,玄醫自有玄醫之德。」忌霞殤淺笑。

有些事情,著實不是想說就能說,想解就能解的。

忌霞殤不會在意,當塵埃落定,他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翻看別人所撰寫的過去,才陷入沉思。彼時他剛閱過經素還真鑒定過的羅喉傳說,後看的卻是坊間沒有根據的風月逸聞。在這時這刻,他才第一次正眼去接觸棄天帝。

只是,關於棄天帝的內容都是這樣的:那些年萬年牢里的相愛相殺、素賢人的真愛是苦境還是他、魔道之最的後宮、便當與反便當、子孫三代的禁忌關系……為什么忌霞殤看得津津有味,只能說他已帶著逸蹤退隱,閑來無事,只要是手邊的書籍,內容無差,皆騰空一觀。

師弟們知道他愛看書,還特地送一些過來,而送的最多的,還是那些八卦野史。

棄天帝如何冷酷無情,聽得很多,雖這些書寫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忌霞殤卻覺得里邊的人物更為真實。怎么說呢,忌霞殤跟黑暗的形容幾乎沾不上邊,他喜好和平,他喜做好事,他喜明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