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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黑龍,想必運氣好不到哪里去。

正當它陷入冥想時,公儀林已經邁步向前,撥開枯枝敗葉,一方很窄的山洞見露雛形。

現在是白天,洞內視線昏暗,依舊清晰可見一名長者在給躺在地上的人喂水,聽到響動,那長者二話不說拔起躺在地上人腰間的寶劍刺了過來。

公儀林假裝險險躲過,私下放下心,此人不是習武之人,最多有些拳腳功夫傍身,那把劍倒是不錯,隱約散發著一股殺氣,真正有實力的應該是寶劍的主人,可惜他正躺在地上,性命垂危。

傷者胸前的衣服幾乎被血浸透,但意識還在,可見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放了……他,我的命,你可以拿走。」

公儀林看了眼腿有些顫抖的長者,這兩人不論從穿著還是膽識相差極大,不知為何扯上關系。

好看的手指不經意地勾了勾小雀鳥的羽毛,示意它稍安勿躁,爾後作出受驚嚇的文人模樣,「這位大哥,你,你在說什么?」

地上的人皺眉,「怎么,不是一伙的?」

公儀林恍然大悟,「你是指那幫凶神惡煞騎著馬的人?方才我在山腳下遇見他們,逼問我有沒有看見一個受傷的人,原來指的是你。」

他的褲腰帶之前被小雀鳥扔在樹上飛走,現在身上穿著狼狽,袖子還斷了一截,給他的話添了幾分說服力。

「你告訴他們了?」那長者失聲道。忽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真是被嚇傻了,之前你從未見過我們,又如何告知他們我們的下落。」

公儀林臉色蒼白道:「我觀那些人不是好人,有可能是山匪,想到許會有人慘遭毒手,於是便悄悄溜上山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幫忙?」地上人冷笑一聲,「就你那副被風吹倒的小身板,還是速速離去。」

簡單一句話,公儀林對此人性情大致有所了解,面冷心熱,趕他離開約是怕他惹禍上身。

只見公儀林薄唇有些顫抖,但神情堅毅道:「家父曾說,為醫者,當懸壺濟世,我雖然醫術一般,但見死不救這種事是斷然不會做的!」

袖子里的小雀鳥總算在此刻明白為什么當初仙傀都忍不了,沖他『呸』了一聲,雖然看不清公儀林此時的表情,但從語氣中它都能想象到此時對方是如何的剛正不阿,一身正氣。

「大夫?」其余兩人齊齊重復一聲,長者更是一臉驚喜,走上前,激動地望著受傷的男子,「太好了!你有救了。」

受傷的男子眼中也有些驚喜,掙扎著起來行了一禮,「若此番脫困,兩位大恩,日後必將重謝。」

「萬萬不可,」公儀林虛扶起他,「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分,這樣說就折煞我了。」

長者也是不住搖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這點道理卻是很明悟。」

袖子里的小雀鳥不屑地叫了聲,聽上去長者似乎也是和那受傷男子非親非故,卻敢冒殺身之禍救人,而受傷的男子,從穿著來看,應該是某一方勢力的護衛,武功不俗,能用讓這種人甘願當護衛的,必定有極大的本事,現在還混入一個公儀林,堪稱衣冠禽獸,這組合,倒也絕了。

「相逢即是緣分。」這句話不知是說給面前的兩人,還是說給小雀鳥聽。

「一丘之貉。」腦海中傳來一道平淡的聲音。

「那要看人,我與你,可是天作之合。」公儀林低聲道。

小雀鳥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這厚臉皮之人。

公儀林占足了嘴上的便宜,適時斂,低頭檢查起男子的傷勢。

「還好,只是皮肉傷,刀口深了些,好歹沒有傷到骨頭。」說著,公儀林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的瓷瓶,剛一開塞,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便散發開來。

將葯粉倒在男子的傷口處,公儀林卻是眉頭微蹙,薄唇緊抿。

看出公儀林的不舍,再通過剛才散發的清香,受傷男子判定此葯價值不菲,當下表態事後會作出補償。

公儀林不贊同道:「對症下葯,再多的補償也只是身外之物。」

「先生高義。」男子甚至加了稱呼,感激道:「但畢竟承先生的恩情,事後定然重酬。」

公儀林含糊不清的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