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地點頭,再抬頭看清河剛想繼續發出兩聲感慨,瞧見對方眼底的嘲諷,瞬間炸毛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清河,「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眼底一分笑意,兩分嘲弄,七分無語,你那分明是望著一根攪屎棍的表情!」
清河眼底的嘲弄變成詫異,盯著公儀林看了一陣。
公儀林沒好氣道:「看什么?」
「只是沒想到你總結的如此到位。」
公儀林:……
論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清河在這方面絕對比自己還要強大。
他很快調整過來,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絲毫沒有羞恥心地湊近清河,將胳膊搭到對方肩上,想做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他自然是沒有成功,爪子還沒碰到衣服地時候,就被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揉揉紅腫的手背,公儀林完全沒有被拒絕後的尷尬,熱情洋溢道:「走,等天黑了,相約一起打家劫舍去!」
清河腳步微動,人已在百丈之外,「勝負尚未有定論,你的時間還是用在賭約上更好。」
最後一個字隨著白色的身影一並消失在風中,顯然不想再留下來同公儀林做出過多的糾纏,今天清河意料之外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不需要再多一件。
望著清河離去的背影,公儀林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所謂的賭注,好歹他有一半的勝面,聽上去雖然牽強,但誰又能保證李長安的死還這一切並無關聯?公儀林仰頭望天,喃喃道:「就算沒有關聯,我也會讓它扯上關系。」
召喚出飛劍,他也沒有在此多做停留。
高空中,再看下方之前躺的青青草地,幾乎就是拇指大小,公儀林不由想到,曾經那些飛升成功的人,再次回望這片大陸的人,會不會也生出眾生皆螻蟻的感覺,末了他又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多,照九師兄所言,修真界最後一次有人飛升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事,現在連九天玄雷為何不降都沒有一絲頭緒,想著飛升之後會如何未有些可笑。
一路上,公儀林刻意放緩速度,注視底下的狀況,想看看有沒有魔族的爭斗。
「咦?」路過一片山脈,公儀林眼前一亮,特意御劍飛地低了些。
還真有魔氣!
側耳仔細聽,竟有爭斗聲,不由樂道:「莫不是老天爺看我最近走了太多的背運,現在給我送福利來了!」
心念一動,他小心地操縱飛劍,停在萬丈山脈的中心處,將飛劍回後,屏息輕行,將身子完美地隱藏在樹叢中,一點點向前挪動,大多熟識公儀林的人,都知道,他逃命的本事是一流的,真要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他甚至能突破極限,燃燒修為發動秘法,獲得短暫和鯤鵬一族相媲美的速度。
但鮮少有人知道,和公儀林逃命的本事有的一拼的,是他隱匿的身法,只要他不想,就連真正的仙人都未必能發覺他的行蹤。
昔年公儀林利用這點偷學了不少本事,但並不代表這門本事萬無一失,在他第三百零二次偷窺大師兄洗澡終於被發現,提溜著他的衣領拎在自己面前……
「小林子,行啊,連你大師兄的主意都敢打。」
當時連大師兄腰高度都不到的公儀林還是個肉乎乎的小包子,別過頭,「你這樣作惡多端的人,我可是無福消失。」
「是么?」俊美男子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內衫,濕漉漉的青絲滴著水,結實的腹肌引人遐想。
小包子卻只是面無表情,「你把好東西都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