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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擊。

「酒能誤事,還是算了好,」公儀林訕笑幾聲,「況且我們也算不上什么他鄉遇故知,幾天前才見過面。」

還不小心和某只鳥在夕陽下奔跑了一圈。

雖然沒有談論去哪里,但三人都默契地朝人少的地方走去,由繁華漸入偏僻的巷道,這里離公儀林買下宅院的位置不遠。

他指著那被樹木環繞的地方,「這段日子,我都住在那里。」

「要不要去看看?」清河裝似不經意地開口。

已經看不見高掛的白幡,公儀林搖頭,「恐怕那里早就布下天羅地網,而師兄也早在幾個時辰前就帶著宅院里的一切人和物撤離,再去已無意義。」

「師兄?」

「是我的九師兄,」公儀林略一沉吟道:「他什么都好,就是不會笑,你我同行,總會有碰上他的時候。」他的手指輕輕碰觸了儲物袋,「可惜我的地契,從今往後估計只是一張白紙。」

「人在就好。」清河淡淡道。

公儀林頷首,「的確,人在什么都可以重建,總有一天,我要讓斧頭幫的名字響徹修真界的每一個角落,讓任何畫師都以加入它為榮。」

一句話豪情萬丈,而說話的人,青衫隨著夜風衣袂飄飄,自信而又強大。

大約是他的態度太過篤定,一旁的蔚知和清河都沒有開口嘲笑斧頭幫這個名字。

「要走么?」清河余光瞥見他的側臉,聲音低沉又有磁性。

「再等等,」公儀林看著不遠處半空中孤零零立起的旗桿,「不知九師兄有沒有將我的白幡妥善保管。」

風中靜立良久,一陣火光劃破天際,遠處傳來響動和謾罵,那些圍在宅院門口原本想守株待兔的人,發現人走樓空,將一腔怒火盡數發泄在那片地皮上,掘地三尺也想找出來什么,一無所獲後便是烈焰夾雜著憤怒,整座宅院由內到外被大火燃燒。

宅院里多數都是樹木,一點就燃,上千林木伴隨著宅院一起漸漸化為枯木。

最後燃起的是公儀林的那根旗桿,上面空無一物,公儀林的瞳孔里卻好像印出寫著『斧頭幫』名字的白幡,被火焚燒殆盡。

大火冉冉,蔚知不由看向公儀林,不知是不是易容的緣故,從公儀林的臉上他看不出任何情緒,但他想,住了這么久的地方,難應該有些感情,便安慰道:「等回到天苑,你可以將自己的住處重新規整,同樣是綠樹環繞,比這里只好不差。」

瞳孔似乎濃縮成一個紅色的小點,半片天空被火光暈染,公儀林勾起嘴角,「你是在擔心我?」

蔚知想了想道:「是有點。」

公儀林偏過頭看著清河,笑意神秘莫測:「你呢,也擔心我么?」

清河目光定格在他臉上,同公儀林的眼神交匯,他清楚地看見那雙眼睛中的狂妄,無所畏懼。

「現在沒有。」

聽見『現在』兩個字,公儀林眼睛一彎,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率先轉過身,「該走了,出發去長門!」

身後,火光沖天,公儀林抬眼望著寥寥星辰,長門,納蘭家,李家,龍紹,聽上去不可能有交集的平行線都會在那里交匯。

「不再等上幾日?」清河不相信公儀林會放過這么好為非作歹的機會,現在離開。

「原本按照我師兄的意思,雖不同路,但是要和我同時出發。」公儀林看了眼清河,旋即道:「但我卻准備先行一步,赴往長門。」

「你要找煉器師鑄器?」除了這個,清河想不到公儀林還有什么理由。

「煉器的事不急於一時,」公儀林笑道:「我更感興趣的是,我們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