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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尾鼠的傳說有極大可能是真的。」

清河望著公儀林,「原因?」

公儀林搜索了一下記憶,認真道:「大師兄說了,因為它的長相有問題。」

其實公儀林大師兄的原話是這樣的:「紅色的毛皮,天性招搖,牙尖嘴利,尾巴奇大,巨丑無比。臉長得如此不堪,一看就會給人帶來災禍。」

幾乎就在公儀林開口說話的一瞬間,一個松子從暗處飛來,直直朝他的腦袋砸來,距離太近,又是一片黑暗,公儀林一時不查,腦袋腫了一個包。

公儀林當即掏劍,對著松子飛來的方向一道劍光劃去,邊揮劍邊咒罵道:「罵你丑你還有理了!」

清河和躲在暗處的厄運尾鼠都覺得這句話聽上去哪里奇怪,偏偏語句又很通順。

不得不說,公儀林在劍道方面的天賦的確不高,他的劍,空有華麗的外表,可殺傷力比起他的其他手段,卻是不夠瞧的,當然,這是忽略公儀林在將劍當做暗器擲出手前,真正的劍客都是劍在人在,劍忘人亡,真正交戰中很難想象一個手持寶劍的人會將劍當做暗器,關鍵時刻徒手丟出,發出致命一擊。

清河看著公儀林,終究是問出從剛才起一直埋在心里的疑問,「為何思考時,你也要抱劍?」

打斗時尚能理解,但公儀林卻是習慣每次想問題都抱著巨劍坐在石頭上。

公儀林回答他,「這樣顯得我比較獨特。」

清河:……

第90章天元之禍

公儀林獨不獨特也許有待計較,但他做每件事都是特立獨行,倒是真的。

他朝虛空處空劃了兩下寶劍,巨劍帶起的劍風橫掃一地碎石,望著在空中裂成粉末的碎石,公儀林感慨道:「單純的施加力量都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那些真正的絕世劍客該是何等的風采。」

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半真半假是公儀林為人處世的方式,以至於清河也是時至今日才明白,在內心深處,公儀林仍舊是渴望做一名劍客,一劍舞風雲,一式動天闕,大約那才是他向往的一種生活方式。可惜,他注定與劍道無緣,不是資質,而是性情。

劍者,光明磊落,浩然正氣,一個絕世劍者,可以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對於他們來說,劍就是他們的生命,而對於公儀林來說,自己的生命價值遠在於劍之上,關鍵時刻為了保命,別說一把劍,成千上萬把他都能毫不猶豫地丟出。

公儀林戀戀不舍看了眼寶劍,終究是將它起,他幼年時想要大師兄的佩劍,卻是以指為劍,無故被大師兄刺穿心臟,事出有因,即便他很早之前就用這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但骨子里,他對劍仍舊是有一種排斥感存在。

「看來我此生是與劍無緣。」

「倒也未必,」清河道:「如果你能將劍放在與生命對等的位置。」

公儀林回盯著劍鞘的視線,抬起頭,不解道:「你當我腦子有問題?」

一件武器和生命等價,他又不傻。

聞言清河嘴角不由一抽,果然不要指望公儀林能突然間有什么超高的覺悟。

「把劍看得和生命一樣重要,開什么玩笑,」公儀林邊朝前走邊碎碎念道:「將你放在這個位置還差不多。」

後一句話說得極其小聲,幾乎就跟微風拂過青草地一般,無聲無息。

但清河還是捕捉到了,輕若鴻毛的幾個字在他心中卻炸開一道驚雷,他的心臟仿佛被狠狠劃了一刀,斬出一片天地,從此獨屬於公儀林,與世隔絕。

尚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刷足了好感度,公儀林依舊是埋著頭往前走,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猛地轉身,那陣響動便立馬消失。

「那只丑松鼠還沒走?」他皺眉道。

嗖!

黑暗中半個拳頭大小的松子呈半弧線沖來,這次公儀林早有准備,左手在半空中微微一握,松子在柔軟的掌心中打了個旋兒,不甘地停下。

他一皺眉,將松子扔到一邊樹叢,很快又傳來『咯吱咯吱』啃松子的聲音,起先公儀林不想理會,繼續走自己的路,沒過多久,身後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終是無奈地再次停下腳步,對身旁的清河道:「想個辦法趕走它。」

清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在詢問他怎么自己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