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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是真的上心了,目光緊鎖在厄運松鼠身上,像是在研究什么,厚重的皮毛,防御力似乎不錯,尾翼巨大,可作為武器,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能夠注意到的特質。

這厄運松鼠身上,究竟有什么令公儀林忌憚的地方?

即便是清河,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然不能夠理解,公儀林的師父,也就摘星老人曾經說過,他有兩個徒弟,性子十分相像,一個是首席大弟子,另一個則是他最小的徒弟。

而這兩個弟子,天資聰穎,卻也是令人最不省心的,他們身上有兩點可謂是一模一樣,一為絨毛控,最喜歡帶毛的生物,簡直是無法抗拒,其二就是見不得丑的。

如果第一點和第二點重合在一起,一個帶毛的生物,還長得丑,看一眼便會令他們食難下咽,睡不安寢。

眼下,公儀林嫌棄地看著清河手中的厄運松鼠,叫嚷道:「快拿開,它的長相嚴重背離了我的審美觀!」

沒有理會他荒謬的理由,清河拎著厄運松鼠直接上路。

公儀林不情願地走在後面,用沉默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惜他本就不是一個能忍住不說話的人,就算短暫能忍住,也要刷一刷存在感,沒過多久,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大步向前,雙手背在身後,下巴抬得老高,一副老子心比天高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

他的背影在微微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高大,清河不知何時已經松開手,厄運松鼠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二者身後,望著公儀林清瘦的背影,清河眉間微微一皺,他太了解公儀林,關於厄運松鼠,背後必然有隱情,公儀林如此忌憚,肯定還有一番原因值得探究。

只是眼下,還不是探究的時候,而他心底隱隱有一種預感,即便他什么也不問,時候到了,公儀林也會向他娓娓道來。

清河腳步微微一緩,唇畔溢出一聲輕嘆……這種篤定,不知是自信,還是盲目的信任?

身後的厄運松鼠,聽見這聲嘆息,腦袋縮了一下,兩只前爪撥動了下地面,爾後若無其事地繼續跟著朝前。

在堵鄂門的主殿內,只是觀畫,當時只覺《登仙梯》氣勢磅礴,極其逼真,當真的踏足畫內,就會發現,每一處景致,不但是大氣,其下潛伏的危機也是耐人尋味,就如剛剛他們從一處山腳繞路,一條幾十米長的黑水蛇盤踞在岩石上,這本就是漆黑一片的世界,為了隱藏自己的蹤跡,公儀林特地將火焰壓制得很低。

黑水蛇盤踞在黑黝黝的岩石上,即便是半神,也難以察覺,好在黑鱗蛇身上的腥味讓清河同公儀林生出警覺,避被偷襲的困境。

又走了一段時間,灌木叢中的赤角玄獸,山谷里遇到的食人飛鷹,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並不是這些異獸本體實力有多么強大,而是它們所處的位置得天獨厚,正好與本身的屬性相融,便於偷襲和隱藏。

「注意周圍,」清河提醒道:「這里有古怪。」

公儀林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就跟你說了別帶上麻煩上路。」

清河沉思一瞬後道:「你是指我們所遇到的偷襲都和這只厄運松鼠有關?」

「一路走得順風順水,自從遇上它,沒遇上一件好事。」

聞言清河抬頭看他,目光中帶著促狹:「聽上去你好像不是第一次經歷過這樣的事。」

公儀林面無表情,雙手抱臂道:「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見他如此冷靜自持,清河越發肯定公儀林和厄運松鼠間必定有過什么過節。

公儀林沒有再說,清河也沒有再問,他們相處有種詭異的默契,不是配合,叫做妥協,除了原則性的問題,基本都會選擇遷就對方。

又走了幾步,公儀林忽而側過頭道:「厄運松鼠承載亡靈意志,千萬不要小瞧這種物種,一只能存活至今的厄運松鼠,它的凶殘程度遠非你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