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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基本上沒有碰到什么妖獸,公儀林的神情卻沒有半點放松,甚至眼睛微微眯起,耳朵捕捉從風中傳來每一道細微的聲音。

「你覺得有沒有些奇怪?」停在一塊峽谷,公儀林冷不丁問道。

清河頷首,實際上他比公儀林更早察覺不對勁。

公儀林道:「我們走的路線是我心挑選過的,按理說應該已經可以和其中一些人碰頭,甚至於我們抄的是近道,可以包抄在他們前面。」

『包抄』兩個字已經點明了公儀林的用心,想著趁黑撈一把,狠狠敲一記悶棍。

「但一路走來,除了這只厄運松鼠,還有沿途妖獸,再無任何風吹草動。」

安靜,太過安靜了,以至於讓他覺得幾乎都不真實。

清河緩緩道:「是路總有盡頭,既然已經選定了這條路,不如繼續走下去,前方有什么總會有一目了然的時候。」

公儀林點頭,就在他准備邁步再次上路時,眼神微微一凝,「有聲音。」

說完閉上眼睛,認真聆聽從遠處傳來的響動。

他耳力極佳,幾乎能與清河那雙可以在黑暗中視物的雙眼媲美。

「……很微弱,像是一個人的喘息聲。」

公儀林目中閃過光,「你說一個人在什么時候會發出時斷時續的喘息,粗淺不一。」

清河:「行魚水之歡,共赴巫山雲雨時。」

「……」公儀林嘴唇一哆嗦,裝作聽不懂他的暗示,咳嗽一聲,「自然是快死的時候。」

清河目光自上而下,打量公儀林一圈,爾後點頭,「你說的對。」

「不是那種欲仙欲死,」公儀林按按太陽穴,頭疼道:「前面估計有個人快要不行了。」

「恩。」清河頭點了一下,腳尖一點,輕松掠過公儀林,飛身向前。

「原來是故意裝作聽不懂。」公儀林見他飄逸的身形,暗罵了幾聲『無恥』,提氣跟了上去。

在他身後,黑暗中的厄運松鼠,卻是爪子飛速刨地,不一會兒,便潛入開鑿好的隧道在地下暢通無阻的飛速前行。

黑暗能遮蔽一個人的視力,卻掩蓋不了嗅覺,尤其是血腥味,他會在絕對安靜與黑暗的環境中無限放大。

為防有詐,公儀林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清河身後,認真觀察周圍的地形,確定不可能有人躲在暗處等著偷襲,方才走上前。

即便已經小心翼翼地觀察過,公儀林也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備,手藏在袖間,握著一枚回轉星形旋轉飛鏢,作為暗器,他不但是在防備有可能突然出現的人,也在防備地面上躺著的傷者。

清河握住他的手腕,微微搖頭,「不用做准備,他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