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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瞧公儀林格外的順眼,總算是有一個能明白事理的。

清河則是淡淡道:「讓你受傷的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

第97章天元之禍

厄運松鼠尾巴聳拉下去用它的生命安全去討人歡心,很好,這很符合鯤鵬一族無賴冷血的作風。

四肢爪子死死扣住地面,隨時做好逃竄的准備。

興許老天都看不過去,這次站到了厄運松鼠一方,公儀林沒有出言讓清河將厄運松鼠趕出隊伍,而是一反常態的保持沉默,在接下來的路程當中,這個暫時聚集形成的小隊伍,基本保持一言不發的狀態,一路前行,皆是神情嚴肅,小心謹慎。常樂走在隊伍最前頭,腿部微微發抖,她所驕傲能夠依仗的煉器術,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中壓根派不上半點用處,好在凝青就站在她身邊,間接性地帶了一些安慰。

「出什么事了?」見凝青忽然停下腳步,常樂指節發白,有些緊張地問。

凝青的視線停留在前方凸起的一片地面,「這里有搏斗過的痕跡。」

常樂將掌心的明火調亮,仔細瞧過去,上百根雜草稀稀拉拉地長在一塊小土坡上,隨著微風輕微擺動,並未發現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哪里?」她的聲音很細,幾不可聞。

凝青並未向她解釋,常樂體內只有微薄的妖族血統,兩人的身份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妖族自傲,尤其是強大的妖族,目空一切,凝青身上也有這種特質,只不過那些年和公儀林在一起磨滅不少,但也只是不少,並非全部。

常樂有些尷尬,不由看了看公儀林,後者言簡意賅,「空氣中有血腥味。」

「血腥味?」常樂蹙起眉頭,仔細嗅了嗅,並沒有察覺到異處。

「妖族天生嗅覺較人類敏銳許多,可惜你體內妖血幾代過去,已經淡薄的微不可察,聞不見也屬正常。」

常樂抿抿嘴,絲毫不以為然,她就覺得做人挺好,聽說有些大妖天性凶殘,族內經常自相殘殺,雖然在她的家族也有族人爭斗,但都是在暗處進行,生怕被人發現,誰也不會放到明面上,更別提相互廝殺。族規,這東西有時候死板陳舊,但不得不說,它有保弱者命的作用。

見她沒有絲毫怨憤之情,公儀林有些贊賞又暗暗搖頭,妖族的血越純,妖力越深厚,倘若易地而處,他必定會介懷,常樂向武之心不強,注定她在武道上難成大器,好在她煉器天賦不錯,專攻一道,日後可能有所建樹。

「他與你的道不同。」清河出言提醒。

公儀林挑眉,這廝絕對又是在吃醋。

「結界。」羽皇的聲音打斷他自我陶醉的思緒,「將火放暗。」

「什么?」常樂一怔,對上羽皇不怒自威的目光,睫毛一顫,手上的光不用控制,已然黯淡許多。

公儀林早知道前方有結界,他對於結界的通在場沒人能及得上,即便是羽皇也是略遜一籌。陣術,符道,暗器,凡是能不用修為能置人於死地之術他無所不通。現在聽羽皇驟然開口,他目光中有些失望,心中道了句可惜,原本還想著不動聲色地往前走,讓羽皇先去試試這結界的力量。

若說生死陰謀,羽皇經歷的必然要比公儀林多上許多,他回頭警告性得看了公儀林一眼,「我記得青兒說過你擅長結界術法。」

後者聞言特有出息的往左一步,將半個身子藏在清河身後,還特別有禮貌的說了句,「您老謬贊了。」

羽皇瞳孔一縮,眼中的光瞬間就冷了下來,「父王。」凝青一步擋在他面前,小心地瞥了眼公儀林,「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