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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謀財,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義正言辭,還含著那么些難以言喻的委屈和怒火,清河不由有些動搖。

「再者,他們不思進取,只想依靠寶器,才會賠的血本無歸,正好借這次機會讓他們吸取教訓。」

清河細想一下,覺得他說的的確有理,潛意識里的一絲怪異被他刻意忽略。

見他神情緩和,公儀林放下心來,內心順帶沾沾喜喜:想脫身,哪有這么容易,就像是賭徒心理,總想著一次性翻本,話說等這次回天苑,可以好好清點一下又有多少獲。

被公儀林的『一身正氣』暫時打消疑慮,清河終於將話題拉向最初,「冥獸,性獨,他本身沒有多強大的力量,主要依靠吸死者的怨念為生,越是強大的修士,死後怨念的力量也越大,一位至尊的怨念足以讓一只還在幼年的冥獸成仙。」

不用修煉都能成仙。

「難怪,」公儀林喃喃道:「踏仙閣形形色色的書籍數以萬計不止,獨獨沒有關乎冥獸或是其他類似妖獸的資料,想來是被刻意隱匿了。」

他抬頭對清河解釋,「我剛修煉出鬼修之軀的幾年,曾一度對力量極度渴求,有一次我受到魔族啟發,既然魔族靠同族爭斗廝殺掠奪對方的魔氣進行修煉,鬼修的道和魔道相近,是否也可以借鑒類似的方法。」

「後來我詢問師父,他點撥了幾句,但都和我的提議無關,門內有關魔族的資料也都無意間越來越少,直至最後徹底消失,現在想來,大約是怕我誤入歧途。」

清河,「你的方法未必不可行,不過修煉到後期,容易滋生心魔。屆時走的只有斬魔入道一條路,自古走這條路的,沒有幾個能夠善終。」

公儀林,「修煉這種事,還是一步一個腳印,踏實一些比較妥善。」

他雖愛耍小聰明,玩手段,但在修行上,算是中規中矩。

清河目光中露出贊賞,顯然對公儀林能有這種覺悟倍感欣慰。

畢竟性格都歪曲成這樣了,修煉的價值觀還是正確的,實在是難能可貴。

公儀林聳肩,「如此,最耐人尋味的地方就來了,你猜這幻境究竟是冥獸所鑄,還是來自地上這死得不能再死的修士構建出的?」

清河看了眼白衣修士的屍體,「他一人之力,力所難及。」

公儀林,「那冥獸呢?」

「若你師兄的一部分殘念完全被這修士一人吞噬,單憑冥獸,想必也難以做到,畢竟冥獸靠吸怨念為生,但它每一次施法耗的遠比他吸一次要多的多。」

「想要構造出如此妙的幻境,甚至能獨辟一處空間,幾乎不可能。」

「的確是很妙的幻境,」公儀林向左側走了幾步,語氣沒有絲毫玩笑,中肯道:「能聽到外界細微的響動,在這片空間里,還能感受到風,看到太陽,就連雲層都會隨時間做出相應的飄動。」

「這可是相當大的手筆,」公儀林道:「就連我自己,想要布下這樣的局,都會耗極大的心力,甚至借助外物。」

清河,「倘若二者力量結合未必沒有可能。」

公儀林,「你說過,冥獸性獨,何況不管是妖獸還是修士都自持身份,認為自己更高貴一些,讓他們放下隔閡合作,怕是很困難。」

清河反問,「很難?」

公儀林失笑,感覺有一瞬間自己被看穿了,「這人死得時候說有個聲音誘導他進行這一切,雖然聽上去很荒唐,但我確實有些在意。」

「荒謬即真實。」他聳肩,「大師兄以前常說的一句話。」

清河皺眉,眼神卻無喜無悲,「你似乎將他的話當做真理。」

公儀林抬頭,「因為他很少出錯,至少我沒有見過。」

清河,「所有人都會犯錯。」

「你也是?」公儀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