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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特的平衡點,只要一層層打破壁壘,將天地間靈氣打散,這個粒子世界便會自然而然的崩潰。

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需要絕對的力量,一旦使用,消耗將非常大。即便是他,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

「蠻力是我們最後退無可退才用的方法。」公儀林笑著搖頭道。

清河淡淡瞥了公儀林一眼,見對方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便明白他心中已有計較,不外乎是性格使然,想要顯白一番。

只見公儀林面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若要有旁人在場,定會覺得這笑容令人通體發寒,此刻公儀林徹底褪去了平日了溫和的模樣,甚至說是絲毫不加掩飾,任誰看上去都覺得異常恐怖。

隨著笑容的擴大,他的眼神卻是愈加冰冷,從胸口處有一團赤紅色的光芒慢慢散開,纖細的手指伸到懷里,一根細長的筆憑空出現。

清河瞳孔微縮,這是他第三次看到這只筆,前兩次隱約只見到殘影,這一次這根筆的全貌第一次完全展現,他記得上次見到這只筆時,筆桿上並沒有青蓮的印記。

隨著公儀林在空中輕輕一劃,天空中陡然劃出一道銀河,勁筆過處,無數星斑閃耀,一塊塊耀眼的星斑炸裂,漂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在修仙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越是強大的法術越無限接近古朴,任你千劍萬式,我心中自有一劍,任你鍛體肉身成聖,我只有一拳,一拳神鬼驚嘆。

化繁成簡,九九歸一。

而公儀林的招式,總是花哨為主,詭計多端,這一式,更是絢爛到了極點,哪怕是修仙界風氣最詭秘的魔教宗派都沒有這等妖麗的招式。

先是一塊一塊的爆裂,等星斑徹底破裂,銀河的盡頭開始,整條紐帶不停扭動,清河拉著公儀林後退一步,他能感覺到蘊藏在這條銀河下能量的暴動,雖然宏大,但及其不穩定,時刻都有爆炸的危險。

自己制造出來的東西,公儀林比誰都了解,「踏仙一式,可惜我只能施展,尚不能控制,」他沖著清河笑道:「此招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大規模的破壞,我如今無法掌控它的力道,雖不能與人交戰使用,但破裂這片天卻是再適合不過。」

他說話間,一聲震天的轟鳴響徹天際,抬頭就見一道銀河已經化作暴走的銀色游龍,渾身散發噼里啪啦的轟鳴,它的身體每移動一寸,整片天空便抖動一下,漸漸的,這天破出一條裂縫,銀龍仰天長嘯一聲,頭顱硬生生地塞進去,像是要與這片天同歸於盡。

「就是現在。」公儀林眼神一暗,拉著清河鑽進裂縫的邊緣。

天之高,不知多少千丈,哪怕看似一道小小的裂縫,進去卻是一片黑暗,像是進入一個恐怖的黑色蠶蛹,給人以濃濃的壓迫感。

公儀林抖了下胳膊,默默起筆,一副謙遜的樣子,低頭,「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清河看著眼前望不穿的黑洞,再看看縮在他身後的公儀林,也不由長嘆一口氣,果然,指望公儀林完全做好一件事,比登仙還要難。

他微微側頭,瞥了公儀林一眼,後者裝作沒看見,若無其事地將臉撇到一側,嘴里不知不知碎碎念什么。

清河搖頭,化作鯤鵬本體,載著公儀林,像是一道閃電,劃破整個夜空……

切切實實再一次回到秘境,公儀林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欣喜的地方,空氣中滲透的血腥味讓人感覺不是那么愉快。

「怕是錯過了。」

他們在環境中,聽到廝殺聲,原以為還能趕上,看看是哪兩隊人馬在血拼,結果出來除了一地的屍體,破短的兵刃,沒什么值得意外的地方。

公儀林從一邊繞道,走了幾步回頭問,「不一起?」

清河:「原以為你會探究一番。」

「算了,」公儀林眸光有些閃爍,「這秘境時時刻刻都有人死,一個一個深思太耗心神。」

清河定定地看著他,公儀林態度的變化是從出了秘境開始,之前他看到有人傷亡的時候總會追本溯源,現在卻像是急著去做什么。雖然心中有些計較,他卻沒有開口詢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他有一種感覺,公儀林並不打算瞞著他,仿佛就連他自己也只是有了些猜測,但還缺少一些關鍵性的東西去證明。

「不知道凝青他們目前身在哪里?」公儀林大概搜尋了下視線范圍,沒有發現任何生命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