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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林沒有多做解釋,和清河商量要不要兵分兩路。

羽皇的修為見識遠在凝青之上,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不為其他,多一條後路。」

凝青點頭,望著公儀林,猶豫了一下道:「還是別分開的好,匯合途中變數太大。」

公儀林:「陣法有陣眼,幻境差不了多少,如果能找到空間屏障最脆弱的地方,主動權就在我們手里。」

一幅畫一眼就可以望盡,但畫里的世界卻像是無窮無盡,沒走多遠,一行人也受到過幾對人馬廝殺的波及。

新奇的是,公儀林在其中見到了杜家小公子,他的面容怨毒,幾點猩紅的血跡濺在眼皮上,隨著他每一次眨眼,顯得十分駭人。

杜家算是此行的發起者,照理合該占盡了優勢,誰能料到會家族內訌。

公儀林只是隨意掃了眼他,注意力都放在杜家小公子身後的一塊巨石上。

眼看他朝此走來,杜家小公子下意識握緊劍。

公儀林未在他身邊停留,一把扯過岩石後的東西。

寬大蓬松的尾巴一甩一甩,厄運松鼠見掙扎無果,垂頭喪氣。

公儀林嫌棄地別開臉:「這小東西,丑的太別致了。」

盡管曾結伴走了一路,還是不能接受。

「冥獸出來時,你跑得倒是挺快。」

厄運松鼠吱吱幾聲,表示自己是不巧和他們失散。

公儀林冷笑一聲,以筆為劍,在他脖子上比劃。

厄運松鼠一個勁用腦袋摩擦他的手。

公儀林:「之前是沒有時間同你計較,」將厄運松鼠放在地上,冷笑著道:「現在是該探討一下你的來歷。」

在他身後,杜家小公子見他們都沒有針對自己的動作,重新提劍上路。

公儀林聲音忽然傳過去:「你這般與人廝殺法,遲早隕落在此。」

杜家小公子腳步微微一頓,毫無波瀾道:「就算如此,杜家的人都會來地獄一一陪我。」

說罷,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各人有各人選擇的路,公儀林只是提點一句,未曾多言。

揪住厄運松鼠的尾巴捏了捏:「坦白交代,要么……」

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厄運松鼠皮毛一抖一抖,像是抽筋了。

凝青動了惻隱之心:「下手輕點。」

公儀林目光沉下來:「狡詐如它,要是想逃,哪還能被我發現?」

唯一的解釋是,這只厄運松鼠主動現身。

面色冷峻,嘴角卻是緩緩勾起:「都跑了還再次羊入虎口,我猜是不是又遇到了不可測的危險?」

厄運松鼠抱緊自己的尾巴,瑟瑟發抖。

公儀林:「無路可走?」

厄運松鼠猛點頭。

清河走過來,及時提溜起想往公儀林懷里鑽的厄運松鼠:「事有蹊蹺,為何它偏偏纏著你不放?」

公儀林頷首:「看它的樣子,像是料定了在我這里就能保命似的。」

羽皇分析道:「論實力,你算不上最強。」

凝青插話道:「可他心善。」

話音剛落,連清河都朝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意識到這話說得過於違心了,凝青輕咳一聲,退到一旁。

羽皇冷聲道:「最有可能的解釋是,要殺這只松鼠的幕後之人不會對你動手。」

公儀林眼角微微上揚,手指順著厄運松鼠的皮毛往下滑,「話是不是說得過於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