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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蒙一課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果然,待薛不霽引氣運行了一個大周天,江海西也已經能引氣入定了。

薛不霽便將師父昨日教授的劍法練了一遍。片刻後,江海西睜開眼睛,頭頂也冒出白氣。

金光照耀在摩雲崖頂,師兄弟二人臉蛋都是紅撲撲的。風上青傳了江海西劍術,薛不霽便持劍與他喂招。風上青在一旁指點二人缺漏之處。

午時師徒三人下了摩雲崖,用了午飯。薛不霽與江海西照例看了看邊叢白,他還是時睡時醒,一時不得大好。

師兄弟二人中午午休過後,又繼續練劍,風上青來看過一次。

待到邊叢白終於痊愈,已經過了近四個月。薛不霽淬體已有小成,點蒼碎雪指第一式能使出五六分威力。

這一天,薛不霽與江海西練完功回來,便見到邊叢白坐在院內,風上青站在他身側,給他圍上一塊布兜,持一把短匕為他細細修面。

薛不霽笑嘻嘻地走過去,牽著師弟在一旁觀看。難怪師父顎下無須,原來他會給自己修面。

「五叔叔剃了胡須,看起來可俊多了。」隨著一叢叢卷曲的胡須落地,邊叢白一張刀削的俊臉也逐漸顯露。薛不霽沒想到原來邊五叔模樣也生得這般俊美,也顯得年輕許多,看起來約莫二十六七。

邊叢白看著薛不霽,挑眉一笑:「雪不晴,你小時候說過的,五叔比師父還俊,你要給五叔做媳婦,你不記得啦?」

薛不霽臉上一紅,連忙道:「小時候不懂事,說的玩笑話,五叔莫笑話小侄。」

風上青道:「別擠眉弄眼,當心我手抖傷了你。」

「嘿,這是護犢子了。你風上青若是會手抖,我邊叢白不穿衣服繞著垂雲城跑一遭。」

「不穿衣服跑一遭,那不是正稱了你意。」

這時,庚子聾前來回報風上青,說是三聖山下發現有南疆烏衣流門人的蹤跡。風上青臉上煞氣一閃,目光如電,連連冷笑:「好,好。我不去找他們的晦氣,他們倒找上門來送死!」

薛不霽心肝一顫,連忙道:「師父,五叔,依徒兒看,這些人是循著上次那撥人的蹤跡,找到了三聖山腳。上次的痕跡我們已經處理干凈,他們想來也摸不著頭腦,說不定過幾天便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疆烏衣流固然好對付,但是你也說了,他們身後說不定另有指使之人。這人是誰?我們未查清楚前,不便貿然行動。」

邊從白調笑道:「小雪不晴,你也說了,是說不定另有指使之人,也說不定沒有。你邊五叔我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怕他們。」

「我徒弟說有,那就必然是有。」風上青堵上邊從白的話頭,又對薛不霽道:「霽兒,說說你的分析。」

薛不霽臉上一紅,又認真道:「師父,烏衣流這么一個臭名昭著的門派,江湖上的仇家不知凡幾,他們為什么偏偏和江氏夫婦過不去?甚至,殺了江氏夫婦也就罷了,還要對一個小孩子窮追不舍,在折損了門派中一名一流好手的情況下,仍然繼續追查?不合常理!除非是有人借烏衣流的刀,要取江家三口的命!烏衣流拿人錢財□□的事情沒少做,此事的背後定然也是有人誘之以重利!」

烏衣流不是真正的凶手,只不過是一把殺人的刀而已,這一點薛不霽前世便已知道。只不過他要說服風上青,以步上前世的後塵,再一次給雲外青淵帶來滅頂之災,自然要給出有理有據的說法。

風上青思索片刻,眼簾微闔:「霽兒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