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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緩了過來。薛不霽雖然見過殺人,甚至也動手殺過人,那也是前世的事了。

刀客粗手粗腳,為薛不霽穿好了衣服,又將他頭發扯散,為他挽髻。他手雖然粗大,卻很是靈巧,很快盤好一個蝴蝶髻。

方門主滿意道:「好小子,想不到你倒有幾分本事。待我當上掌門,封你個門主當當。」

刀客笑了:「方門主,你說這話,莫不是當掌門他老人家已經駕鶴西游了,您難道不怕掌門的半步神掌了?」

方門主嗤笑:「什么狗屎!小子,你不信就等著瞧。莫要羅唣,待會兒出了這院子,你得叫我爹,這小白臉是你媳婦兒,這娃娃是你兒子,記住了!」

他推了薛不霽一把,讓他往外走。見薛不霽不願配合,那刀客威脅道:「媳婦兒,你不擔心你兒子的命了?」

薛不霽這才跟著出去。

江海西被刀客抱在肩頭。他見薛不霽情緒低落,伸出小手摸了摸薛不霽的臉,意在安慰。薛不霽抬起頭,沖他笑了一下。

「祖孫」四人進了城中,打聽到天機門的弟子都宿在鎮上的桃園客棧之內,方門主便帶著他們,投宿到桃園客棧後的農家小院。

這附近的客棧都住滿了,持刀佩劍的江湖人士來來往往,薛不霽聽他們說什么「烏衣流」、「邱老英雄廣灑英雄帖」、「聚義屠魔」,心中已理順了七八分。

原來這邱老英雄晚年得女,心肝寶貝似的捧著,前幾日卻遭一賊人擄走。待家人找到時,這女兒已經被糟蹋了。詢問之下,原來那采花的賊人正是烏衣流的掌門。

邱老英雄震怒之下,廣撒英雄帖,邀請各路好友聚義南疆,共屠烏衣魔。

薛不霽想了想,前世可沒聽說過有這事。是了,那時候師父為了給邊五叔報仇,早就將烏衣流滿門殺了個干凈。這么看來,自己救了邊五叔,卻累得那位邱家小姐遭殃了。

他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發現他和師弟失蹤,有沒有找來。

他們住的院子就在桃園客棧後頭,那客棧中人聲鼎沸,高聲喧嘩,盡皆傳入耳中。薛不霽心思一動,不知道前世圍殺師父的那八個凶手,有沒有誰前來參加聚義的,說不定就在這些高聲喧嘩的人之中。

他將窗戶推開,向前頭瞧了一眼。刀客在一旁嘿然一笑,懷里還抱著江海西,仿佛抱著五千兩紋銀。他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把鎖扣,將江海西與他拷在一起,鑰匙貼身帶著,這樣哪怕是夜里睡著了,也不怕薛不霽帶人逃走。

方門主閉目坐在一旁練功,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刀客,問道:「小子,你叫什么?」

烏衣流刀客斜睨了他一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旁季是也。」

方門主站起來:「我今夜出去一趟,你看好這兩人。不……要我看還是都殺了省事!」

方門主眼露凶光,薛不霽凝神戒備,只待他發難就立即催動馭蛇口訣。旁季連忙抱起江海西,叫道:「這小子活著,還能值五千兩,若是死了,我只能拿他的屍身交差,得掌門兩句誇獎,卻是一個銅子兒也落不著。方門主,你要是斷我財路,可別怪我不敬尊長了。」

江海西叫道:「你也不能殺我師哥,殺了我師哥,我馬上就自盡!」

方門主臉露厭煩之色,罵道:「掌門腦子進屎了,好端端地叫咱們抓個毛孩子,又說若能不傷他性命,便有五千兩獎賞,娘的,難道要咱們把這小娃兒供起來不成!」

他若是執意要殺人,那就是三對一,雖然他武功高強,但是此地遍地都是江湖人士,生出事端,總是不妥,只得憤憤罵道:「罷了罷了!你好生在這里看住他們。老子出去辦點事。」

他說罷,轉身走了。薛不霽松了一口氣,探頭向窗外打量。